唐越漫不經心的輕哼一聲,雙手環與胸前,也不理會,也不多言,依舊那般滿是無妨之態。
天仙是何等高貴的級別!?雖非正統仙門子弟,但卻同修道家法門。同根不同莖,然而散仙除非有些因緣機巧,否則定是自己獨身在修仙之途摸爬滾打,同樣也沒有多少的天才地寶和相應的法門訣竅心得。
如若散仙能修至天仙,那毋庸置疑定然是一個伸手可觸蒼穹暗幕星辰,揮手可顛高山深水的存在!
“驕橫慣了麼?王室的後代未免也太不懂事了些吧!”低喃一聲,蒲曾真人歎了口氣,恨鐵不成鋼的無奈搖頭,旋即對著白染恭敬的行了一禮,為其開脫道“天仙閣下大人大量,還請天仙閣下莫要對唐公子的話有所介懷。雖然您是散仙修成,但同是我仙門道祖鴻鈞之徒,禮受三清教誨。仙門有規,除非發現道門天才之人,否則隻需輔佐大周王室,唐公子乃武王姬發義侄,看在這等份上,天仙閣下還望您能海涵。”
“無妨!”白染絲毫沒有任何生氣的意思,反而淡然揮了揮手,說道“我隻遵從自己內心的決策,剛才我說的話你們也都聽到了,無論你們救與不救,都與我無關。我隻在乎南宮寒一人,畢竟他對我外甥有救命之恩,解圍之情。倘若今日有誰機關算盡,圖謀不軌傷了那南宮寒分毫,我定不輕饒。”
白染語氣平和,笑意盈盈,話語間卻暗藏冰冷嘲弄之意。
蒲氏二仙聽了話之後,反而有些摸不著頭腦,在他們的管轄之內,這連續幾屆的慶封大會都不曾出過什麼差錯,天仙所說到底何意?
二仙對視一眼,眸中同樣都是疑惑不解之色。
晨兒輕哼一聲,崛起了小嘴,滿是輕鬆的說道“舅舅,您一定要護著南宮哥哥,如若真有人想要了他的性命,那您一定要阻止他們,如果您心情不好的話,舉手投足之間結果了那小人晨兒也是不會介意的。
滴水之恩必當湧泉相報,更何況南宮哥哥又是救的晨兒的命,這份恩情咱們可不能忘了~晨兒從小就聽訓舅舅的教導,烏鴉反哺,更何況是人呢?所以不能不知恩圖報,否則和那陰溝裏的落魄豺狗又有什麼區別呢?”
晨兒頓了頓,一臉認真的看向了不語的唐越,稚嫩的反問道“你說呢,唐公子?”
晨兒借白染之話更加冷嘲熱諷,若不是南宮寒出手擋下了吳昊的虎踏流行,唐越早就不省人事了,晨兒就是在諷刺他,不懂得知恩圖報,反而處心積慮的去暗算。
見唐越臉色更加的陰沉了些,依舊不語的站在哪裏,二仙也正愁眉不展的看著他。
“如果這倆老頭這都看不明白的話,那可就沒誰了,愚昧二詞非你們不可……”
晨兒心中無奈暗道,繼而輕哼一聲,白了唐越一眼,轉過頭來對著白染得意的挑了挑眉毛。
見白染笑了,晨兒也就放心了。
舅舅一定是相中了南宮寒的天賦,嘴上說著拒絕南宮寒拜他為師,其實隻是在考驗南宮寒有沒有下定決心。
“畢竟我們是妖,他是人嘛~”
晨兒歎了口氣,這才想起腳下南宮寒還身處危險之中。
原本南宮寒隻能拚盡全力的去撤退,去避開吳奎吳昊兄弟二人的聯合攻擊,他也很納悶,為何還不見二仙出手救他。
就當他深陷危機之時,一根彙聚著風雷之勢的粗壯棍棒就如同橫空出世一般,將鎏金虎頭錘和那八卦宣花斧擋在了他的胸前三寸處!
他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敏捷反應也大打折扣,以為自己要受傷了,卻不曾想,並沒有給予希望的他竟然來了,而且還是第一個出手的人。
“這人是他的義侄,是他來救我的麼?”
南宮寒心中不僅泛起一絲欣慰,紅彤彤的臉上同樣也閃過些許的慶幸,沒有了危機感的同時,他抬起了頭,神色有些激動的看向了空中的白染。
“發什麼呆呢!”袁淼猛然甩開了吳奎和吳昊,右手成拳狠狠吵著南宮寒的胸腔之上捶了一拳,將南宮寒的思緒拉回,趕忙快速說道“白叔說了,這是入魔!入魔懂麼?你絕對不懂!我都不懂你懂什麼!哎呀!反正就是不好對付,就看你怎麼選擇了!”
“選甚?”南宮寒根本沒聽清楚袁淼說的話,不解的問道,
躲過吳奎的一斧,袁淼恨鐵不成鋼的問道“我都說的這麼淺顯易懂了你還想不明白?!算了算了!
我問你,你選擇是你獨自生還呢?還是選擇你們共生呢?!”
“當然是共生!雖不知你口中魔化究竟為何意,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絕非吳奎兄想要看到的!他是一條真正的漢子,我南宮寒敬佩的人不多,他算一個!我豈能為自己存活而不顧他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