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老對著站在不遠處早就聽愣神的黃子源招了招手,他一機靈趕忙跑來,紅老見他對自己行了禮,輕聲說道,“子源,你且先遣散了青丘子民吧,這些個老事兒老夫不想再有過多地人去知道了……”
黃子源自然知曉紅老的意思,他是怕這些個青丘子民也聽得到他即將要說出來的事情,會對如今的青丘形勢不理。
黃子源領命,開始遣散子民,有些想要聽下去的,但也無奈不已的離開了。這件事兒,也許他們永遠也不會知道。
紅老指了指天穹狐宮,無力道“白帝,狐帝,不妨去天穹狐宮靜謐肅穆言莊重地,聽老朽為之道來,如何?”
白染轉身說了句“此事你問狐帝商討便是。”
隻是話罷,他便主動地飛向了天穹狐宮,加快了腳步,匆匆走進了天穹狐宮。由於天穹狐宮在上,所以此時的晨兒等人根本看不見白染緊皺的眉頭,單手用力的按壓著太陽穴,流露出一副很是痛苦的表情,似頭痛欲裂。
身在天穹狐宮廣場上的紅老看向了晨兒,晨兒則是點了點頭。
再無說話的紅老深切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孫女兒紅夕,暗自神傷的歎了口氣,無奈說了句“小夕,你也來聽一聽吧……”
沙天瓊走來,對著紅老略表歉意的說道“紅老,我自知你不想說出此事,但此事無疑能救下你的命,還望你不要埋怨在下多嘴。”
紅老搖了搖頭,已然飛去,沙天瓊緊隨其後。
紅夕剛要跟去時,一隻手卻牢牢抓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她看去時,那人便是如今的青丘狐帝,帝晨兒。
袁淼不識趣的想要去帶著晨兒飛向那天穹狐宮,隻是被十年和南宮寒攔下了,在聽得二人的話後,袁淼點了點頭,隨之三人也飛向了天穹狐宮。
紅夕看著晨兒,問道“你抓我作甚?”
晨兒皺著劍眉,輕抿了嘴唇,遲疑道“你能不能……別怪我的舅舅?”
紅夕甩開了晨兒的手,又看了一眼那被安放在一處的同族身首,有些冷漠道“你的舅舅心狠異常,猶如毒蠍!”
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要走,卻再次被晨兒抓住了。
看著眼前這狐帝的愁容,紅夕沒好氣道“你是他教養出來的,就別在本姑娘麵前裝模作樣了!別以為憑借你先前那副假惺惺的大度騙得了天恒叔叔就能騙得了我紅夕!
我告訴你帝晨兒!我如今才知道那個曾告訴我,我會愛上你的女人所說的話是多麼的荒唐!我們之間絕無可能,哪怕你依舊做著青丘的帝位,我火狐一脈也絕不對你拱手稱臣!”
晨兒深深吸了口氣,看著她這氣急敗壞的模樣,弱弱說道“小夕,其實舅舅他……也是為了我著想才會這般做的……可如果你……你不騙我的話……”
“那還不是怪你自己笨!?”紅夕沒好氣的打斷了晨兒,她再次掙開了晨兒的手,玉手指著晨兒的鼻子說道“別再碰我一下!本姑娘可是三百年修為的妖,說殺你就殺你!”
晨兒無奈的點了點頭,看著紅夕飛去的背影,晨兒的手不自覺的摸了摸衣襟內那枚似正火熱灼燒著的奇怪玉佩。
他喃喃道“紅娘,為什麼每次見到小夕,你給晨兒的玉佩都要變得灼熱?”
紅娘不曾從玉佩中出現,晨兒也知道她並不會這般來見自己,自嘲般的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唉~舅舅的心……越來越冷了……”
“想什麼呢?”
忽的一個腦袋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晨兒嚇了一跳,他慌忙後退了幾步,那少年正捂著嘴巴偷偷竊喜起來,好似一個女人做著這般嫵媚嬌羞的竊笑模樣,隻可惜他是個男人。
晨兒認得他,他便是那茶館內的小二。
晨兒輕咳了一聲,好奇道“你怎麼在這?”
茶館小二眨了眨眼睛,及其別扭的雙手環與胸前,鼓著一邊的腮幫子說道“怎麼?我就不能站在你麵前了?你可別忘了,你在我家茶館裏乘過涼,可還未曾付過錢呢。”
聽著這男人說著似女人一般的話語,晨兒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深深咽了口唾液,遲疑道“這……乘涼,也收錢?”
“當然了~”茶館小二脆聲爽朗,習慣性的挺了挺胸板兒說道“我家那茶館可不是誰想去乘涼就能去乘涼的,哪怕你是狐帝也不能這般耽誤我家生意吧?”
晨兒無奈拍了拍腦門,攤手道“可是我沒錢啊~”
茶館小二甚是白嫩如女人的手,食指放在了唇邊,若有所思了一會兒似想到了好主意,“這樣吧,反正整條黑狐街都坍塌了,你就讓黑狐族人回歸以前的地方居住怎麼樣?你是狐帝,又說要放下尊卑貴賤,那你一定會同意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