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兒的心被蒙上了一層濃濃的霧,他再也看不清了前方的道路上有著什麼,這團霧則是因紅娘而生,應紅娘而起。
“紅娘,舅舅就是舅舅,至少在晨兒看來,他就是晨兒最真實的舅舅,其餘的事情再如何,對晨兒也許都無關緊要。”晨兒深深吐了口氣,目光灼灼的看著紅娘,“小夕與我之間被人提前牽了紅線,舅舅與淼哥哥二人唯有一枚仙丹可救,亦或說舅舅不是最真實的舅舅,這三樣,紅娘你好像都非常的熟悉。紅娘你到底是誰?”
紅娘撐著傘的手明顯的一怔,晨兒看的清清楚楚,但是紅娘卻始終不語,晨兒無奈笑了一聲,“紅娘,其實晨兒發現了一件事情,隻是始終不曾說出口而已,你想聽聽看嗎?”
紅娘手指輕抬,一道妖氣轟然蕩平了前麵的魔妖,看起來不曾有絲毫猶豫的紅娘,在思襯了片刻後說道“說來聽聽。”
晨兒從衣襟內取出了那枚刻有奇怪狐狸的那枚玉佩,“先前不曾至青丘,晨兒認知低略,已這火紅色的狐狸為奇怪的狐狸,如今晨兒已在青丘為了狐帝,這奇怪又不曾變得奇怪了。”
神情頓了頓,欲要看清紅娘的微妙表情,卻始終透不過那柄紅色油紙傘,指著火紅色的狐狸,沉聲問道“這是火狐,對嗎?”
紅娘沉默了片刻後,竟笑出了聲,“沒錯,就是青丘七脈之一的火狐。”
紅娘自始至終的冷漠,到此處竟笑出了聲,晨兒覺得這很突兀,因為笑聲如鈴,格外的悅耳。
晨兒愣神了片刻,又問“紅娘可屬我青丘?”
紅娘反倒沒有回答,晨兒卻淺淺一笑,“是青丘負了紅娘對麼?倘若青丘負了紅娘,那晨兒定然替紅娘討還一個公道來。今日聽了紅不負的壯烈,那一柄烈刀陽炎殺得是豪氣衝天,紅娘你……”
“我與紅不負毫無關係,你就不要亂猜了。”紅娘一語打斷了晨兒的話,紅芒閃過,她已入了晨兒手中的那枚玉佩之內,“告訴你的坐騎,休要將我的事說出。”
晨兒應了一聲“好。”隨之拍了拍大同的脊背。大同自然也聽得清楚,趕忙點了點頭。
將玉佩收回了衣襟內,晨兒無奈一笑,“紅娘,紅不負,當真毫無關係嗎?”
不料這低喃的一聲,卻還是被玉佩內的紅娘聽得一清二楚。這次,她卻如此回應,“我的事休要亂猜,倘若猜的亂了,你便再也不知了我是誰。”
晨兒愣了神,這聲音比先前的那種冷淡變得柔情了不知多少。還有這話,似話中有話,卻又話中無話。
心中暗自念叨了一聲“紅娘,你究竟是誰?”
大同依舊馱著晨兒在這圏妖界內狂奔著,又有些數的魔妖阻礙,都再次被其黑電擊開了。
在紅娘回歸玉佩之內的同時,袁淼背著的白染眼睛突然眨了一下,下一瞬直接離開了袁淼騰空而起。
全身妖氣噴湧而出,魔妖盡退。
眾人驚顫,慌忙停下了身形,袁淼應聲喊道“白叔,你……你可曾無事了?”
白染冷漠的表情微微一笑,揮了揮手,淡然說道“我已無事,你們不必擔心。”
袁淼皺著眉頭,詫異道“白叔,您真的沒事了?”
白染點了點頭,見眾人都詫異的看著自己,解釋道“先前可能是急火攻了心,不小心壞了心境,此時已然無事,你們當真不必擔心,本王是誰?這些奈何的了本王?”
袁淼嘿嘿一笑,“就是就是,白叔您可是白帝呢,這點小事自然奈何不了您。隻是您可嚇死小淼,還有十年和南宮,像是您要死了一般跪在那裏,小淼瞧著不舒服,狠狠踹了他們一腳,嘿嘿。”
白染笑了起來,十年則是狠狠的瞪了袁淼一眼,猶豫了片刻後,還是問道“白帝,您剛剛……”
“本王已經無事了。”白染打斷了十年的問話,看向了也是十分擔憂的南宮寒,“本王可不想再說嘍,你就不要再繼他們之後問本王了吧……”
南公安皺著眉頭,重重的點了頭。要不說還是袁淼的心寬,他晃了晃已經有些發嘛的雙臂,笑道“白叔,咱們回青丘,還是去找驚羽先生敘敘舊?”
白染將仙氣裹挾與他們三人身上,將他們騰空而起,指著來時的方向說道“不見晨兒的身影,本王甚是擔心,且青丘之事太過複雜嚴峻,他還小,還需要你們以及本王的照料,所以……”
話說至此處,忽見那處魔妖飛舞,一黑色身影馱著一舞劍的少年匆匆而來。
白染愣了神,“晨兒也來了?”
袖袍猛揮,掃盡了晨兒那處的魔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