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等人的離去,這才使得原本就因美鷹來犯的壓抑氣氛稍微變得緩和了些。
白貞握著白靈劍,死死地盯著白宇離去的方向,她腦海中一直回蕩著白宇所稱呼她的“尤物”二字,雖然這個詞有稍許的讚美之意,但是貶大於褒,聽得白貞真的很想一劍殺了他。
隻是理性告訴她,她並不能這麼做。雖然厭惡別人稱呼她為“青丘偷修的白蛇”,但是其實她心中很是明白,先前的自己確實就是借助了青丘的靈氣偷偷修煉才能化成了人形。雖然厭,但確實就是如此。
想到此,白貞不禁想到了自己孤苦伶仃的兒時模樣,不過那一日,那位身穿白袍的白狐少年,罵走了欲要吃掉自己的其他狐族少年,那時的自己害怕的隻能蜷縮著身子依靠在那塊並不平滑的大石頭前。
真的是害怕極了,也就是在這時,那白袍少年的微微一笑,至今還能暖著自己的心。
也是自那日起,白貞的心便被那少年牢牢的搶走了。
白貞悄然一笑,似是又想起了那時的開心與快樂,她的心中也忘記了“尤物”一詞,隻是泛著春波暗自低喃了一聲“兄長,無論要走過多少春去秋來,無論你再如何的尋花問柳,無論你如今變得再如何的陰晴不定,白貞今生,非你不愛。”
一聲輕咳打斷了白貞短暫的幸福,紅老對著她十分歉意說道“白娘子,老夫不相瞞你,你……還是親自去往天穹狐宮內看看吧。”
紅老似是不想再提及這件事,他開始有些埋怨起了自己,如果自己從一開始便了解白帝的話,那便不會在此時,讓青丘少了這麼一位強大的坐鎮者。
白貞秀眉緊顰,溫聲道“天穹狐宮怎麼了?”
紅老搖頭不語,白貞看向了一旁正看著自己入了神的紅夕,“小丫頭,是發生什麼事了嗎?兄長大怒亂發脾性?還是說……晨兒出……”
不等白貞說完,小丫頭紅夕回過神來,眉頭也是緊鎖,她直接拉住了白娘子粉雕玉琢的手,朝著天穹狐宮內走去。
白貞未曾說出口的那句,在她仔細想來,有自己的兄長在晨兒身邊,晨兒定然不會出事,可是為何這氣氛弄得她如此的心浮氣躁呢。
白貞被這小丫頭弄得有些不知所以然,但是跟過去的同時還不忘對著紅老說道“紅老,美鷹來犯一事,暫且有你把控,切勿讓青丘失了顏麵。”
紅老躬身行禮,肅然領命“屬下明白。”
白貞是認的七位天字輩兒的,畢竟天字輩兒是自己的兄長親定的七位狐族人才,此時再見到沙天瓊,白貞對其溫文爾雅的一笑,“天瓊,可以打開結界了,此處有我在,你且去助紅老吧,為了青丘。”
沙天瓊收回了自己布置在天穹狐宮內的結界,同時也對著白娘子行了禮。其實沙天瓊心中清楚的很,白貞雖是偷修的白蛇,但是在這青丘之中,也有著她舉足輕重的地位。他記得那時白染為青丘的狐王時,天字輩兒中誰人不知他白染心中是愛著這位偷修的白蛇的?隻是讓他不明白的是,那時他們恩愛羨煞了多少旁人,如今數千年都過去了,為何他們還無因果?
沙天瓊沒有多嘴問這些兒女情長的問題,他率直的領了白貞的命,朝著紅老那處而去。
一路被紅夕這小丫頭拉拽著走入了天穹狐宮,白貞第一時間嗅到了那七層金階上蘊含著兄長氣息的血漬,還有那麵懸停在半空中的淋漓之鏡。
白貞全身一怔,“兄長……親王他怎麼了?!”
紅夕低下了頭,她的眸中泛著歉意,弱弱的說了句“對不起。”
這下弄得白貞更是慌了神,她鬆開了紅夕的手,快步朝著淋漓之鏡飛去。隻是在此時,淋漓之鏡突然泛起了白光,白貞駐足,從淋漓之鏡內飛出了三個身影來。分別就是袁淼,十年還有南宮寒。
白貞慌忙問道,“年兒,白帝他怎麼了?!”
十年趕忙對著自己的幹娘行了禮,肅然安慰說道“白帝他急火攻了心,不過此時已經無事了,幹娘你就放心吧。”
“為何會急火攻了心?!”
白貞刨根問底的想要聽個明白,不然她放心不下。
不等十年說話,一旁的袁淼已經走到了白貞的身前,他寬心安慰道“哎呀,白貞嬸嬸就放心吧,白叔他沒事了,現在正陪著晨兒去東洲見驚羽先生呢。”
白貞秀眉不曾舒展,反問袁淼,“小淼,你告訴嬸嬸,你白叔為何會急火攻了心?嬸嬸的擔心你也知道,所以你不能隱瞞嬸嬸,知道嗎?”
袁淼撓了撓自己的腦袋,“白貞嬸嬸,淩雲十二妖中的一個叫紅……”
白貞趕忙說了一聲“紅不負?”
“對!”袁淼指著紅夕說道,“好像是他爹來著,三百年前紅不負為了白叔的威嚴被人設計害死了,白叔一聽就急火攻了心,吐了口血,當時可嚇壞小淼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