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和袁淼這才一愣,有些呆滯的徐徐將腦袋轉向了不知何時站立在那處的一位身穿著一襲紅裏透著橘色似黃昏時分天邊火燒雲一般紗裙的俏麗可人。
她的玉手中拿著一個紅棕色的羅盤,此時的羅盤還有著些許的光澤,不過很快這光澤便消失了。女子也順勢撤回了這片剛剛為他們擋下了川山自毀妖丹時掀起爆炸能量的屏障。其後在十年袁淼二人的詫異眼光的注視下,女子有些生疏的在羅盤上撥動了幾下,隨後傻傻一笑,將羅盤收納了起來。
二人反應過來時,同時皺起了眉頭,對視了一眼互相伸出了食指,眸中甚是不可思議,同時將食指指向了對方,似再說“是你的如意媳婦?”
兩人一同搖了搖頭,女子則是傻傻笑出了聲。
十年輕咳了一聲,手負與背故作端莊道,“姑娘,你可是認錯了人?”
“是啊是啊。”袁淼撓著腦袋,傻乎乎的問道“姑娘,你如意郎君可否背生雙翼,且那雙翼還生的烏漆嘛黑?”
十年扯了扯嘴角,沒好氣的瞪了這猴頭兒一眼,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句話來,“猴頭兒,小爺我可還是未婚。”
女子笑的更是合不攏嘴,她的眼睛已笑出了月牙,格外的可愛。
隻見她並沒有回答什麼,隻是蹦蹦跳跳的來到了袁淼的身邊,在十年和袁淼都是一陣瞠目結舌的時候,女子秀臂直接攬在了袁淼粗壯有實的胳臂上,小巧可愛的腦袋也順勢依靠在了袁淼的身上。
袁淼瞬間就傻了,十年亦是如此!隻是唯獨十年少了袁淼此時砰砰跳的急速的心髒。
感受到肘部傳來的那種及其的柔軟,袁淼下意識的深深咽了口唾液,遲疑如木偶人一般看向了這如此主動的女子,“姑……姑娘,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
“沒認錯人~”女子撒嬌般晃了晃袁淼的胳膊,看著臉紅如猴屁股一般的袁淼,女子繼而柔聲補充了一句“金豆身為女子都不曾害羞,夫君你就更不必害羞啦~你看你看,夫君你的臉……咦~好紅啊~”
袁淼還是呆呆的說不出話來,任由這個自稱金豆的姑娘隨心的揉捏著自己的臉。
一旁的十年臉部從未停止過抽搐,他的眼神似好像這天地都有些顛倒,所有的認知都被顛覆了一般。他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這防不勝防的秀恩愛。驚詫不解間竟還泛起了一絲無地自容……
此時黃沙落定,墨天恒已飛速朝著這邊趕來。同一時間,身後的一抹有些裂紋的碩大結界屏障也開始漸漸消失。撐起這道結界屏障的,在千鈞一發之際從青丘結界出來的則是沙狐族長,天字輩兒的沙天瓊。此時的青丘結界處,依然有著火紅色和沙黃色的流光朝著結界外飛來。
而每每有流光落地,他們定然都是排列整齊,麵帶肅穆的持著手中的兵器,戰列在了此時所有人的前方。不多時已組建成了一肉身的銅牆鐵壁。
沙天瓊拔出了插入地麵近五六寸長的巨劍赤沙,神情嚴肅,但眸中甚是欣慰的看著身後安然無恙的黑狐子孫,他沉聲道“青丘的狐兒們,你們辛苦了!我為你們感到驕傲!”
黑狐子孫們眼眶中有晶瑩熱淚打轉,這是勝利的喜悅,亦是活下來的幸福。
墨均眨了眨眼睛,深深吸了口氣,他走上前來,對著沙天瓊說道“天瓊叔,您來的可真及時,不然我們……”
話說一半,墨均已垂下了頭,不想讓沙天瓊看到自己流下了眼淚。
沙天瓊欣慰一笑,一隻手重重拍在了墨均的肩膀上,“孩子,你們黑狐一脈在今日大放異彩,英勇護青丘。往日的簡陋心酸自今日起便再也不負存在!這不僅僅是叔叔我夾雜私情的見解,亦是坐鎮在天穹狐宮內的青丘狐帝,他的見解!相信叔叔,相信狐帝,相信青丘!這一切,都將會好起來的!”
墨均一把擦去了臉上的淚痕,對著沙天瓊重重點了點頭,眸中更是無比的堅定!但卻不知為何,沙天瓊看到的這份堅定,卻蘊含著一種心懷野心的韻味來。
沙天瓊同樣對他重重點了點頭,他也沒有多想,自當是孩子的堅韌。他隨之對著這三百多號黑狐子孫高聲道“接下來便由我們替你們接管守護青丘的重責!黑狐的子孫們,你們可以光榮的回家了!”
墨天恒將墨池插回了如墨的劍鞘之內,看著傷痕累累的同胞,又看著腳下橫躺著的同胞,他的眼角中滑落下了一行欣慰的熱淚。
沙天瓊沒有催促他,黑狐的子孫也沒有催促他,待到他自己平複了自己的心情後,墨天恒對著沙天瓊肅然行了禮,“天瓊,接下來的事情便交給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