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均出奇的沒有反駁她,反觀此時墨均全身就像落入了冰窖一般,正顫抖起來。與其說不會反駁,更不如說他害怕反駁。
眾人看去,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正陪著一位徐娘不老風味猶存的肅穆女人快步走來。他們那對兒雙峰顫抖的出奇顯眼。
此時的黑狐一脈全都閉上了嘴,啞口無言不敢出聲。相對於墨天恒這個族長,好像此時這個女人則更具威嚴。
女人在姑娘的陪同下一起朝著白貞行了禮,白貞亦是回了一禮。
女人下一刻已看向了墨均,她的表情嚴肅的令人害怕。
墨均低下了頭,切切諾諾的喊了她一聲“娘”。
“啪~”
女人幹錯利落的一巴掌生生打在了墨均的臉上。雖是如此,但是墨均依然不敢說話。
女人就那麼隨意的一瞪,墨均全身更是顫抖的厲害。女人瞪著他,冷冷說道“均兒,是何時從何人處學來的頂嘴?你告訴娘,娘去打斷他的腿。”
墨均隻是一個勁兒的搖頭,並沒有說話。
女人麵色依舊,隨之說道“今日是首次,你便回家在那石子堆砌的台階上給娘好生跪上三個時辰。記住,要三個時辰,若你不曾做到,少一分一秒的話那你就走吧。娘和你爹不生不忠不義,不孝不堅的孩兒。”
墨均不反駁,低著頭瞄了她一眼後繃起嘴巴,重重點了點頭。隨後便看到這剛剛還得理不饒人的墨均,就這般灰頭土臉的轉身離開了。
對於他娘的話,墨均自小就不敢違背。長大了就更不敢了,就好像是從小進了他娘的陰影裏一般,遲遲不敢從陰影中踏出一步。
不是說他娘對他不好,而是說他娘對他,對他們全家自始至終都是格外的嚴厲。嚴厲到全家裏沒一人敢對她有半句怨言。不過話雖如此,女人是強橫了點,但這位女人從來都不強詞奪理,反而每次都是有憑有據,到了那一種你不得不按照她最為有道理的說法去做。
墨天恒對著一旁的同族牽強一笑,揮著手示意旁人都散了吧。
還真別說,有了這麼一個女人的出現,這些黑狐的子孫們還真就不敢多說一句,便都像是躲避老虎一般,趕忙散場回家。女人雖然替白貞解了圍,但黑狐之中,這顆不滿的種子還是被種下了。
白貞看著眼前的這女人,心中竟升起了一種敬佩感。一邊想著接下來要怎麼感謝她的話,一邊又想著自己如若這般,恐怕兄長早就牢牢被自己攥在了手心裏。
白貞輕抬了衣袖,可剛要開口說出自己在心中醞釀了數次的話時,女人直接打斷了她。
“白娘子,小兒無禮,是我等做父母的管教不嚴惹的禍,還望您海涵,不要生我那不肖子孫的氣才好。”
女人如此之快的改變了自己的說話方式,白貞感到了一陣突兀。但是她並沒有揪著這一點不放,反而謙遜一笑,溫聲說道“這件事也不能全怪孩子,畢竟這個時候狐帝真的應該前來吊唁為青丘而英勇奮戰過的戰士們。”
女人深沉的眨了一下眼眸,直白道“有你白娘子在,不就等同於青丘的狐帝親自前來了麼?白娘子可真會說話。”
白貞無奈一笑,心中被她這話說的有些別扭起來,開口解釋了一句,“白貞不屬青丘,自然不能等同於青丘的狐帝。這一點白貞還是知道的,隻是不知,為何……”
女人打斷了白貞的話,“白娘子無需多問,他墨均是我兒,亦也是青丘的狐兒,他自然不應該對你說那些大不敬的話來。更何況,我們都是忠心為青丘的。”
這女人說話之間雷厲風行,絲毫不拖泥帶水。白貞隻能一直的無奈一笑來代替我明白了,我理解之類的辭藻。
女人不想多留,看了一眼墨天恒,又看了一眼白貞,隨即行禮道“白娘子,我兒犯下的錯,我給他的懲罰你可還滿意?若是滿意的話,那我們可就告辭了。”
白貞莞爾點了點頭,“如果可以,你也無須這般責罰他。小孩子嘛,血氣方剛了點也正常。”
“告辭!”女人自顧自的行了告退之禮,墨天恒想要同一陣尷尬的白貞解釋解釋,但是無奈卻被這女人強行帶走了。
不過女人身邊一直站著的小姑娘,也就是她的女兒墨勻兒則沒有趕快跟上去。
女孩對著白貞溫馨一笑,解釋道“白娘子,我娘她,脾氣就這樣,您可別往心裏去。”
白貞本性溫柔,欣然一笑,“小姑娘,你就放心的隨你爹娘一塊回家好了,我不往心裏去。”
墨勻兒嘿嘿一笑,莫名其妙問了句“我是晨兒最好的朋友,以後我能叫你小姨嗎?”
白貞愣了愣,心想著晨兒何時在青丘交到了這麼一個姑娘做朋友?但是怎麼想她也不會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