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不愧是白帝,白貞不曾發現的事,竟被白染看過了一眼後便察覺到了那抹被刻意隱藏掉的氣息。
見金豆顫顫巍巍的遲疑不敢說話,白染細眉微揚,雙眼一眯,冷冷喝道“說!”
袁淼也早就被驚醒,皺著眉不知所以然的跑到了白染的身前,低聲道“白叔,啥星落盤呀?您可別嚇到您未來的侄媳婦兒~”
白染瞥了他一眼,肅然說道“白叔正在說正事,小淼勿要搗亂!”
袁淼眉頭一皺,提起了腰板解釋道“俺說的也是正事啊白叔~”
白染瞪了他一眼,眉毛擰做了一團,“正事兒?”
“啊~”袁淼聳了聳鼻子,張大了嘴巴毫無半點猶豫的對著白染又輕聲補充了一句“是正事白叔。”。
白染擰著眉頭緩緩轉過了臉。他同白貞對視了一眼後,見白貞點頭,二人就此事便再無了下文。
對於玄甲星落盤,白染也隻字不再提。小紫和金豆自然是知道這白染口中的玄甲星落盤究竟是何物,他們也自然明白,對於麵前這個英俊的白袍來說,她們可能藏不住半點的秘密。
就拿這玄甲星落盤來說,最愁的還屬金豆。畢竟這東西來的並非光明正大。說的直白點,這玄甲星落盤是她和小紫在西岐遊玩兒時,從一個總是說一些難懂話語,還尖酸刻薄的瘦弱算命老頭兒那裏給搶來的。
當時金豆也是為了賭口氣。自己問的是姻緣,偏偏那老頭說什麼“姻緣姻緣,有姻卻無緣呐~反倒是這位小紫姑娘,有緣無姻~嘖嘖,你吖,不如小紫姑娘命長呦~”
瞧瞧,瞧瞧!這話說的誰能不氣?金豆又是當事人,當時可氣的不輕,連連跺腳,從麵龐一直紅到了耳朵根兒。瞧著那算命老頭兒每次都要摸一摸手中抱著的那羅盤。一氣之下,金豆直接把那羅盤給搶走了,二話沒說和小紫直接撒腿就跑。那時便隻聽得身後老頭高聲訴苦的追著她們喊“哎呦喂!倆娃娃搶了老夫的飯碗兒呀!那玄甲星落盤可不是小娃娃你們能玩的了的~莫要跑,莫要跑!小心命中丟了姻緣又損了自己的心智呐~”
不過說到了那老頭,金豆還是挺佩服他的。身子骨都那般瘦弱了,竟然還能一直跟著她們。
這老頭一連追了她們好些年,隻是最近這幾年那老頭兒也不知怎麼了,也不見他追來,金豆和小紫都以為他可能死了。
偷偷瞄了一眼坐在七層台階上的白染,金豆咽了口唾液,小手在袖袍內僅僅攥了攥,就像是生怕什麼東西滾落出來一般。
待到白染收回了淋漓之鏡,兩柄浮塵落入了他的手中。白貞輕輕拍打著懷中晨兒的後背,似搖籃一般搖晃著睡熟的晨兒。
南宮寒不像袁淼,此時的他有些閑不住,持槍來到白貞的麵前,肅然行禮說道“師娘,南宮這就為您分憂去尋湘琪和十年。您大可不必太過勞神擔憂,南宮去去就回!”
不等白貞點頭,白染皺著眉肅然問道“他們二人怎麼了?還有這青丘外為何會有一股肮髒的外族血腥味?本王不在的時候,青丘發生了何事?本王需要快些知道,否則會耽誤了晨兒坐穩狐帝之位的大事。”
稍有遲疑,白染又冷不丁的補充了一句,“徒兒,你這師娘倒是喊得親切呀~”
白貞紅了腮,欲言又止。
南宮寒大大方方的回聲應道“師父,您不在的時候可是有大小兩波人來青丘鬧事兒,如今您回來了就不想找回去?”。
南宮寒本性並不好戰,原因在於他出類拔萃的天賦。但這並不能說他對實力並不追求。跟了白染之後,這種越發的覺得自己就是井底之蛙的想法就越是濃烈,越是如此想他便越是想要磨練自己。不忘初衷,為的就是打破南宮家的詛咒,為家人博來一片安寧的生活。
可是自始至終就一直守著淋漓之鏡的南宮寒,如今手癢難耐。他急於提升自己的同時,也想著為晨兒永遠的產出後患。
他雖在天穹狐宮內,但是也聽得到外麵有人自稱是自己師傅的堂兄在哪裏亂上加亂的尋釁滋事,也知道十年和袁淼替青丘和晨兒出了一場妖族之間的戰爭,且還迎來了勝利。
故此南宮海才會這般曲線誘導白染,想要探探自己師父的口風,是否要幹掉這些阻礙!
白染輕哼了一聲,輕挑著眉毛咂舌道“呦,不曾想我這徒兒也會說出這種語氣的話來?得,來告訴為師,那兩波人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