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清脆的銀鈴聲響,和紅娘出現時的銀鈴聲響如出一轍。晨兒決定找個機會好好問一問紅娘。同時也決定,如果可以,他定要親眼去看一看,白洛的腳脖處,是否也有一條銀絲綁著兩個銀鈴。
白貞從身後拍了拍晨兒的肩膀,對其低聲笑道“我們晨兒莫非真就同隔壁的丫頭一見鍾了情?告訴小姨,小姨去幫你做媒。”
“哎呀~不是的小姨!”晨兒滿臉肅然的噘著嘴,撒嬌道“晨兒才不是看上了那丫頭,隻是晨兒覺得……哎呀,算啦!反正晨兒不是喜歡上了她。和小姨你們說不清楚。”
白貞輕嗬了一聲,噘嘴不信。晨兒也不知道該如何的向小姨解釋,隻能一個勁兒的撒嬌。
如不是身後的白染輕咳了一聲,晨兒又要繼續他的原本性子了,這被白宇看到那可還好?
也能說白染是潛移默化的幫了晨兒圓場,晨兒晃了晃身子,重新挺直了腰板兒,大步離開了。
待到再也看不到白染一行的影子後,院落內的白寧肅然問向了自己的父親,“父親,他白染還是懷疑上了我們,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白宇輕哼了一聲,奸佞笑道“不急,他白染隻是懷疑罷了,還並沒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真的是我擒了那兩個妖。不過最令我在意的,是紅老的孫女紅夕和那個人類!”
白寧皺眉道“那個人類已闖了五層煉妖塔,如今還需要父親您親自去送他一程才行,不然他可就要破了第七層救得那兩外來的妖了。還有那紅夕,聽白染剛剛的意思好像是說紅夕也不見了。難道還有別人在暗中助我們不成?”
白宇點頭,肅然吩咐道“煉妖塔前你的那些五王四護法給我看緊點,若他白染來了,我需要提前知道!還有那紅夕,並非是有人在助我們,而是為父在助某些人。”
白寧聽得摸不著頭腦,探頭問道“那,那父親您是在助誰?”
白宇忽的臉色變得陰晴不定,冷喝道“該你問的你問,不該你問的就別多嘴!做好你的事情便是,哪來的這麼多的閑心?!”
被自己的父親如此一嗬斥,白寧嚇得不敢再多言。他趕忙切切諾諾的行了告退之禮,化作了一道流光,朝著更東麵的那片小湖飛去了。
院落內隻留下了白宇正陰冷著臉,看著位於青丘中央的天穹狐宮。他雙眼一眯,瞳孔微縮,自言自語的低喃道“白染,再有兩日便是你的死期!屆時等我食了你的妖丹,入了十八道劫痕入聖境,那時先殺了你的外甥,再奸了你的女人!哼,你今日的這份霸道和高橫,我白宇不久便償還你!”
——
剛到天穹廣場,便看到那八十一層台階處站著一個俊朗的少年,他的衣著很是簡陋,也顯而易見是一個店小二的身份。他正被兩個守著通往天穹狐宮階梯的黃尾狐族守衛給攔下了。遠遠看去,那店小二顯得很是著急。
待到晨兒走進了些,才發現那人原來是自己在青丘內的第一個朋友,熱情主動的勻兒。
晨兒加快了步子,走過去的時候,勻兒也看見了晨兒,可是急切的模樣在看到晨兒身後的白染和紅老時,則很快便被他壓製了下來,詳裝著一臉的淡然自若,對著晨兒打了聲招呼。
青丘的子民先不說與晨兒認識與否,但是見到晨兒那也必須得行大禮,怎可如此輕率了事?
白染正欲開口教訓店小二的時候,晨兒已開心的握住了他的手,白染愣了神,見是如此,他也不好再開口。
“勻兒,你怎麼來了?”握著勻兒柔軟似女人的手,晨兒好奇的又問道“剛剛見你那般的焦急,怎麼了?是不是又有人不讓你們住在原本的家裏了?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先別急,等我去告訴青丘的子民,你們黑狐一脈必須就住在原本的家裏,如果有人不樂意……”
晨兒話還未盡,正說著便被勻兒抓著手朝著已經倒塌了的黑狐街走去。
白染從身後冷喝了一聲“大膽!快鬆開你的手!”
晨兒趕忙駐足,先是對著有些害怕的勻兒說了聲“沒事的”,隨即轉身對著自己的舅舅行了禮,“舅舅放心吧,勻兒是晨兒的好哥們,他不會害晨兒的。恰巧晨兒被剛剛的事弄得有些壓抑,同勻兒走走,在青丘玩耍一會兒也能夠緩解一下心情不是?還願舅舅能夠成全晨兒。”
白染欲不許,可是卻被一旁的白貞攔下了。白貞不顧白染的冷目,對著晨兒溫聲笑著,揮了揮手“去吧去吧,記得午飯時要回來,別玩得太久,知道麼?”
晨兒咧嘴嘿嘿一笑,喊了句“還是小姨對晨兒最好了!”話罷,不等白染再開口,晨兒便已同勻兒跑走了。
白染悶聲歎了口氣,有些埋怨道“為何要讓晨兒瘋玩?他可是青丘的狐帝,不應如此的放蕩不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