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勻兒俏皮一笑,似在笑晨兒的呆萌。
晨兒被笑聲牽引,看著勻兒喜笑顏開的俏容,傻傻一笑:“勻兒可是解憂了?”
勻兒想了想,依然搖了搖頭:“不會這麼快的吧……不過看到晨兒剛剛舔酒的樣子我確實輕鬆了很多。”
晨兒撓了撓腦袋,有些羞愧道:“是不是像個小狗?哈哈,趕快忘記這件事吧,就當沒發生過怎麼樣?”
“不要!”勻兒繃著嘴巴斷然回絕了晨兒的請求,雙手放在了木桌上看著晨兒問道“你會不會喜歡上我?”
被如此唐突的一問,晨兒被問愣了。他呆呆的看著勻兒一本正經正認真注視著自己的麵容咽了口唾液,有些尷尬的說道:“勻兒你……你怎麼就突然轉變了話鋒呢……”
勻兒莞爾一笑,反問道“有嗎?”
見晨兒尷尬的點了點頭後,勻兒大大方方的拍了拍手,深吸了一口氣故作輕鬆道“那好吧。今天我們不談這些,也不談青丘的現狀,隻談一些開心的事情怎麼樣?”
晨兒看著灑脫的勻兒點了點頭,隻是心中卻一直想著接下來的事情。他不是在敷衍勻兒,而是在幫助刻意回避這些問題的勻兒找到快樂。反觀晨兒,他是青丘的狐帝,青丘的事他能說不管就不管了嗎?
故此,表麵上答應了勻兒,但是心中卻一直在獨自思考今日的事情和以後的事情。
隱隱間晨兒覺得今日年輕黑狐鬧市遊行隻不過是個開始而已。
墨勻兒又拿來一個酒杯,酒杯已被她斟滿了酒水,她極為認真的看著晨兒問道“敢不敢為自己做一次主?”
晨兒漠然:“啊?什麼意思?”
隻見勻兒已舉起了自己那邊的酒杯,對著晨兒挑了挑眉,同時眼神還在暗示著晨兒拿起眼前的酒杯。
晨兒聳了聳鼻子,遲緩的舉起了酒杯,弱弱道:“今天就舍命陪君子一次?”
“我又不是君子,我是女子!”
勻兒回過了晨兒的話,酒杯已碰了晨兒的酒杯,她一飲而盡,晨兒遲疑了片刻後也下定了決心。
咬了咬牙,緊隨著一飲而盡。
下肚的酒如一條火龍,一直在腹中奔騰。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果子的味道怎麼沒了!?”
話語間,晨兒已快速的切了一片肉猛塞口中,欲要用肉香去壓住這種火辣的味道。
勻兒笑了,她笑的也是格外的爽朗和開心。皺眉的晨兒跟隨著她的笑也符合著牽強擠出了一抹笑容。
酒不愧是酒,晨兒飲過了這一杯就已覺得身體變得輕鬆了很多。不僅如此,他還感覺到了有些飄飄然。
勻兒的臉頰似火烤過一般,紅的不像樣兒,同樣也察覺到自己臉部傳來的火辣,晨兒撓著腦袋問道:“這就是杯酒解千愁的感覺?”
“就要這種感覺!”
勻兒爽朗的站起身來,她看起來真的很灑脫。
又斟了滿滿的一杯,她走到了晨兒的一側。這是一條長凳,凳子很寬足以躺下袁淼的那種。
晨兒向著裏麵挪動了自己的屁股,好為勻兒騰出一席之地。不料勻兒另一隻胳膊已攔在了自己的肩頭,有幾分用力,酒水也在這突然間撒了一星半點沾濕在了她的衣服上。
勻兒噘著嘴一屁股坐在了晨兒的大腿上,晨兒呆呆發愣。一邊是麵部傳來的火辣炙熱,一邊是衣襟內傳來的灼燒炙熱。
心髒砰砰跳個沒完沒了,似想要跳出來一般。
晨兒呆呆入神,勻兒舉著酒杯挑了挑眉,似是在說“再來一杯?”
晨兒有些牽強的咽了口唾液,搖手拒絕道“我覺得還是別了吧……”
“不行!”勻兒倔強的噘起了嘴巴,坐著晨兒的大腿已將自己的酒杯塞入了晨兒的手中,她看著晨兒堅定的問道“是不是男子漢?”
晨兒長呼了一口氣,“是!”
一飲而盡。勻兒笑的格外的開心。
晨兒不明白為什麼勻兒此時會突然這般的強硬,也不知道勻兒為什麼看到自己飲酒會開心,會沒心沒肺的笑。
狐族天生的魅惑並非他們自己特意使然,如今勻兒不過八百年的修為歲月,還未生出第三根名叫魅尾的尾巴來就已是如此能夠吸引晨兒了,那青丘狐族若依然有魅尾,又會是怎樣?
其實這也正是仙門特意來此摘除掉青丘狐族魅尾的原因所在。
並非他們刻意,而是天生魅惑。
倘若勻兒並不喜歡晨兒,倘若勻兒並非坐在晨兒的腿上,那此時的晨兒又會麵對的是怎樣一個勻兒?
在青丘有這麼一條古訓“一生一世隻去愛一個女人或者男人,且一定要愛她(他)愛到最後。”
化身蘇妲己的白羽兒這般做了。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也為之付出了她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