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大長老皆是一怔,他還是先前的那個青丘狐王!冰冷的肅殺之氣依舊未減,還是那麼的牢牢護著身邊的人。
就像當初七大長老反對白染迎娶偷修的白蛇時表現出來的氣勢相差無幾。不過那件事到最後七大長老還是拗不過他,而這次呢,誰也不好說。
七大長老依舊懸空而立,長髯白須的三長老白覺暗自歎了口氣,“狐王,若你依舊是狐王便不會有今天我們七個老家夥這般的違心。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能說是別人,隻能怪你自己,而我們也是在怪你。”
其他的六位長老聽聞此話全部一怔,他們都有些害怕,大長老白欣肅然輕聲提醒道:“白宇不是傻子,他聽得出來。”
三長老白覺和藹一笑,輕聲回應,“白染也不是傻子,但願他也能聽明白。”
其他的六位長老皆是無奈歎了口氣。
“喂喂喂!你們七個老東西可別說沒用的話!”白寧猙獰著麵容似在提醒,“也許少說話才能保全自己。”
白染眉頭一皺,這是何意?!七個老家夥剛剛確實說到了“違心”!白寧這般猙獰的提醒,難不成這七個老東西是有什麼把柄握在了白宇的手中?
他輕哼了一聲,指著大長老白欣冷聲問道:“本王的外甥為青丘的狐帝,本王為青丘狐帝的親王,你們,可有異議?!”
“有!”白欣一口應下,隨之瞅了一眼被眾人擁簇著的少年狐帝,“你確實有著超強的實力,但是我們和他之間必須一生一死,這不關乎祖製,關乎的是青丘的安寧。”
“是嗎?那本王明白了!”
話罷,白染對著白寧猛然一瞪,“可憐的侄兒,今日叔叔便會送你歸天。”
白寧全身一顫,嘴角有些抽搐不定。這股冰冷的肅殺之氣,當真讓他怕的不行。
袖袍內的手再度握緊了澈天碧水珠,白城白逸兩位先王異口同聲的喝道:“犯我青丘者,殺無赦!”
話音落,幾道劍氣虛空而來,白城舞劍急速飛奔。
白染同白貞使了眼色,白貞點了點頭,手中白靈劍接連揮出數道劍氣的同時,白貞的身影出現在了白城麵前。
白靈劍一刺,白城橫然一掃。
淩然一動,白貞又揮出了幾道劍氣,擋住白逸的同時,與白城舞劍對決的幹脆利落。
下一刻,一道蒼老而又偉岸的身影已端莊的落在了青丘狐帝身前,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對兒孿生兄弟和一個手持蒲扇的小丫頭。
晨兒心中一喜,在昨日的大戰中,青婆婆才是保留實力最多的一位,相比於全身是傷妖力用盡的沙天瓊,青婆婆的出麵才更具保護性。
她手中的狐頭權杖重重的敲擊在了地麵,肅然對著空中的七大長老苛責問罪道:“七大長老這是要弑君麼?!”
手握青丘大旗的四長老白崖將手中的青丘大旗猛然一揮,旌旗飄飄。
“青花,這才是青丘的大旗,我們尊的是青丘的旗,而你尊那半妖為帝,你就不怕給青丘帶來不詳?”
什麼半妖大不祥的,晨兒都聽煩了。至今為止給青丘狐族帶來最不幸的不就是你們這些人麼?不是造反就是造反!
青婆婆提了口氣,“老身在此,白宇要反,七大長老若要幫他,那就休怪老身不計昔日之情分,與你們大打出手了!
這始終就是內亂,青丘狐族的狐子狐孫何時才能安寧穩定?白崖,你舉著青丘的大旗,喊著要讓青丘安定的口號,難不成隻是做做樣子?老身都看得明白的事情,你們七個難道真就愚昧到了這等的地步?”
四長老白崖有些語頓了,麵如紅棗身形消瘦的五長老沙彌輕哼了一聲,“青花,你難道還看不明白?!七大長老確實地位高崇,但對於純種白狐血脈的王族命令,可是不能違背的呀。”
話罷,五長老沙彌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正和紅老大打出手的白寧。
青婆婆一怔,隨之已化作了一道流光飛到了他們的麵前,狐頭權杖猛然一揮,頭戴頂天冠的二長老白屠妖氣化刀與之淩然相對。
白染嘴角上揚,隨之也化作了一道流光,纖指猛然一點,其餘六大長老猛然間齊齊出手。
對於白染,他們自知若隻是一人根本傷不了他。
晨兒看著空中突然打的激烈的場麵,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可卻又說不出來。白宇要反,他有青丘的七大長老還有兩位先王白城白逸。自己這邊有著六脈的強者支持,但是原本就有些不敵,更何況昨日還經過了那番大傷元氣的一役。
白宇打得一手好的算盤!不過這其中,七大長老和兩位先王為什麼要幫他白宇呢?
突然腰間傳來一陣的疼痛,吸了口涼氣,轉身回頭的瞬間才發現,原來是小丫頭紅夕見自己此時發呆在自己的腰間擰了那麼一下。
晨兒確實也不想和她發脾氣,砸了咂嘴。
一直蹙眉的陸湘琪思襯了片刻,就在小夕欲要和護晨兒心切的袁淼因為擰晨兒這件事而鬥嘴之際,忽的眼中靈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