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著南宮寒一路走到了墨雲雲的家。
這是一座簡陋的小院兒,院落內雜草叢生,像極了一所荒廢已久的庭院。好在是不破敗,否則晨兒還真動了給她重修一番的想法。
墨先生在世的時候一直住在青狐院,可能也是因為家裏沒了親人他不想回家吧,怕觸景生情。
那間房內燃著蠟燭,透過門窗可見一個柔弱女子的身影。單單就是瞧著這影子,便能瞧出她的幾分憔悴。
南宮寒站在外麵喊了一聲,屋內的女子很快便回應了一聲,急匆匆的打開了門。
南宮寒很是的拘謹,說不入閨房就不入閨房,這是他的操守。
當墨雲雲見到南宮寒時,晨兒發覺她似找到了依靠一般。當墨雲雲見到少年狐帝時,她很是的吃驚。
一身素衣,可憐的小丫頭還在為她的父親披麻戴孝,晨兒阻止了她的行禮。
“敢問......我們方便進去嗎?”
晨兒儼然看向了屋內,眼睛一眯“屋內......還有一人?”
墨雲雲瞄了一眼南宮寒,有些怕他介意,但是看著南宮寒麵不改色的肅穆神色,她眼眸深處略過了一絲的失望,而後點了點頭,做出了請的姿勢。
南宮寒瞥了一眼晨兒,似在警告晨兒不能進去!可是晨兒卻對著他眨了眨眼,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句調侃:“我可進去了哦~別不放心哦~”
南宮寒哼了一聲,輕聲回懟:“我能不放心你?”
話罷,他還是跟了進去。
晨兒偷著一樂,心想這叫放心我?
墨先生的靈柩已入了青丘祖墳,房間內依然是纏滿了白布,這是青丘的孝。
和外麵的荒涼感覺不同,屋內雖然簡陋,但也顯得幹淨,想必墨雲雲有過收拾。
讓晨兒非常不爽的,是屋內竟然還有個男人,這個男人他還見過,就是當初將紅夕五花大綁的那個人。
晨兒看著他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墨寒寒!”
晨兒“哦~”了一聲也就再沒有理他,反倒是南宮寒多問了一聲,“深夜在此有何居心?!”
墨寒寒本就愛答不理,狐帝我都這般對待,更何況一個人類?
他哼了一聲,“關你屁事!”
南宮寒眉頭一皺,額頭上已有了青筋爆綻。若不是礙於晨兒在此,怕落下什麼稀奇古怪的說辭,南宮寒當場就會喚出龍吟,寒刃架在他脖子上。
囂張?南宮寒專治囂張!
墨雲雲很為難,雖然她知道墨寒寒喜歡她有這方麵的居心,可是若不是墨寒寒在這裏一直陪著她,她還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也隨著父親一起離開。
“你可以走了~”晨兒看了一眼墨寒寒,又看了一眼門外,“此時再不走可就真的居心叵測了。”
墨寒寒完全無視。
晨兒一陣的無語,心想難不成我這個狐帝就這點威儀?
剛要再度開口,墨雲雲趕忙阻止道:“狐帝莫怪,寒寒是家父的學生,和我同期,他.......他是來照顧我的,並無他念。”
晨兒挑了挑劍眉道:“你知道?”
墨雲雲淺淺一笑,雲淡風輕道:“自是知道。”
兩個孩子雖然都在情竇初開的年紀,但是墨雲雲清楚的知道,墨寒寒他沒這個膽子,他隻不過嘴上賤而已。
這幾日對於墨先生,哪怕是黑狐一脈也都沒有前來祭拜,因為他們覺得墨先生是個壞蛋,是墨先生害死了墨阿嬌,害得墨天恒一家妻離子散。
雖然這些都是真的,但是誰又能真正理解墨先生的苦衷呢?墨雲雲被救出來的那一刻,墨先生還不是有了骨氣去指責白宇?
他隻不過是被抓住了最大的軟肋,若白宇不曾出此下策,墨先生也是有一身的傲骨。
所以這期間的墨雲雲也顯得無比的淒慘,好在墨寒寒中途來幫了她。不說其他,單就說陪她說說話也是對墨雲雲現在最大的鼓勵。
既然墨雲雲都這般說了,晨兒自然也不好意思再趕人。他一屁股坐在了木凳上,墨雲雲很是賢惠的沏好了茶,雖然略苦略澀不是什麼上等的茶葉,但是他們又有什麼錢去買那種奢侈品?
墨雲雲又點了一支蠟燭,邊滴著蠟淚,邊問道:“狐帝夜訪可是有什麼要事吩咐?”
晨兒瞥了一眼正看著自己的墨寒寒,隨即擺了擺手:“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來說媒的。”
“......”
墨雲雲呆住了,墨寒寒狠狠哼了一聲,“狐帝,勻兒姐在的時候你勾搭紅夕,現在勻兒姐走了你就這麼著急找雲雲去做替補?”
這話很是的嘲諷,也很是的難聽。
“你什麼意思?!”晨兒憤然站起身來瞪著他道:“什麼叫勾搭紅夕?!什麼叫急著做替補!你給我說清楚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