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樹仍在睡覺,還真應了那句話,到了一定年紀後就容易嗜睡。
晨兒告訴黃子源說是來看一看古樹祖爺爺,實則是想帶著紅夕來青丘外透透氣。
他們沒有打擾古樹,紅夕帶著晨兒,晨兒抱著果子坐到了古樹的一枝樹幹上。
果子很聽話,就那麼趴在晨兒的身邊,小丫頭紅夕嘴上說著不想聽晨兒和勻兒的故事,但是此時依然在安安靜靜的聽著。
她聽得出墨勻兒將晨兒視作了依靠,身為女人她也清楚,墨勻兒的的確確是喜歡晨兒的。但是紅夕很是自私,她的眼睛裏容不得一粒沙子。不過她也沒有心狠到去阻止誰人,或者是殺了誰人。
看著越講越憂傷的晨兒,紅夕歎了口氣,“你這就是愛上了墨勻兒。”
晨兒一怔,“可是你和勻兒給我的感覺不同,我覺得我對你的才是愛。”
紅夕抿著嘴唇搖了搖頭,“愛分好多種,雖然我先前並沒有愛過誰,但是女孩子的心思永遠是最細膩的。你和墨勻兒之間的確是愛,是一種叫做初戀的味道,不舍與糾結纏綿。而你對我,隻不過是吃了我的豆腐,心生愧疚罷了。”
“不是不是!”晨兒趕忙搖頭解釋道:“絕不是吃了你的......反正不是。就是你給我的感覺不同!那種感覺像是很想去調戲你......”
“小色狼!”
“男人的風向標!”
“切~”紅夕瞥了他一眼,沒和他掙這個問題,她弱弱說道:“也許正如紅娘所說吧......我們之間有著一條紅線。”
晨兒聳了聳肩道:“這條紅線是誰牽的?紅娘還是上天?”
“管他呢~”紅夕努了努嘴,依靠在了晨兒的肩頭,“至少這份紅線牽的是我們兩個。其實我對你的感情並不是因為要你對我負責,說到底還有一種感情,有種愛,它叫做沒有理由。”
晨兒傻傻一笑,“愛一個人確實不需要理由......”
“小染~你怎麼又換了女人!?”古樹睜開了惺忪的雙眼一股恨其不爭的訓斥道:“貞兒是個好姑娘,你若是敢負了她,可別怪樹爺爺今生都不認你!”
古樹的突然說話,嚇得果子一個機靈,紅夕和晨兒對視了一眼後紛紛竊喜起來。
晨兒開口脆,“古樹祖爺爺,您該醒醒啦。我是晨兒呀,不是舅舅。”
古樹皺了皺眉,“晨兒呀,見到你娘親了嗎?羽兒那孩子可調皮啦~到處亂竄,惹得一屁股的事,還得我這老東西出麵去勸~不過呀,羽兒也挺懂事的。”
晨兒微微一笑,“古樹祖爺爺,我是晨兒呀!我現在是青丘的狐帝了,娘親......娘親她......她現在很乖呢,一直閉門不出,晨兒也見不得她。”
紅夕看著晨兒略有紅潤的眼睛皺了皺眉頭。
古樹打了個噴嚏,他笑道:“是晨兒呀~坐上了狐帝的位置可就要好好的對待狐族的子民,你若是做的不好嘍,可別怪祖爺爺打你的屁股~”
晨兒欣然一笑,“古樹祖爺爺,近些時日辛苦您了,青婆婆說,您年紀大了,不能再受到什麼傷害,否則就會離青丘而去。晨兒不信,古樹祖爺爺身板好著呢~”
古樹笑的很是的滄桑,“晨兒呀~祖爺爺還沒見到小染和貞兒他們徹底的結婚呢~他們可是答應過祖爺爺的,說是生一堆兒的小孩兒每日都圍著祖爺爺轉,你娘親也是個見證人呢。”
“會的!一定會的!”晨兒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祖爺爺放心,不隻是舅舅和小姨有一堆兒的孩子,晨兒也會生一堆的孩子,也圍著您轉,您想睡覺呀,嘿~可就難嘍~”
這話逗得古樹合不攏嘴,紅夕瞥了晨兒一眼,“你自己會生?”
晨兒搖了搖頭,在其眉心輕輕一點,“有你在我還怕什麼?”
紅夕紅著臉不好意的低下了頭。
此時又傳來了一陣的打鼾聲,古樹又睡了。
紅夕像是想到了什麼,一伸手,手中出現了三根鬆條。
這鬆條像極了一條龍,全身的龍鱗外綻,雖然沒有那般的霸氣,但是屬實好看。
紅夕道:“手伸來!”
晨兒很是聽話的將左手伸了過去,看著紅夕那小丫頭將一條最長的鬆條纏繞到了晨兒的手腕處,然後丈量了尺寸,又伸手喚出了針線來。
紅夕一邊做著手鏈,一邊解釋道:“這是我前日在自家後院的那顆鬆樹下找到的,特別好看。而且做成手鏈的話也能算是一個信物。”
話罷,她將做好的手鏈重新纏繞到了晨兒的手腕處,剛才隻顧著丈量尺寸了,沒仔細瞧晨兒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