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兒憤憤然的走開了,化長風跟在身側,也沒有太多的話語要講。
走到了一僻靜的巷,晨兒這才停下了匆匆的腳步。
晨兒望向化長風肅然道:“妖見窟傷害理,無論是人是妖,死後不得全屍,這等定遭五雷轟頂的荒唐事難道就沒人管?”
化長風看了他一眼,將木棍拋擲了一邊,“三界間荒唐事數不勝數,這,管的來?”
“那仙門呢?!”晨兒氣勢洶洶的皺了眉,“仙門不是自詡三界高貴嗎?難道‘’無暇去管的事,他們就不曾想要介入還蒼生一個安穩?”
化長風輕哼了一聲,“你不也了是自詡?三界的主宰哪有閑心去管理這些不反抗自己的人?”
“那就我去管好了!”晨兒雙眼一眯,轉過身去,“城中妖見窟的門人見一個殺一個,誰曉得是誰殺的?”
聞言,化長風一把抓住了正欲離開的晨兒,“你可知臨門之境為何?”
晨兒搖了搖頭,“不過一境界而已,跨境誅殺之事還少?”
化長風劍目一瞪,硬是將晨兒甩至了牆角。
“臨門之境不是境界,是妖族對修仙強者的稱呼而已。”化長風望著皺眉的晨兒又是狠狠瞪了一眼,“所謂臨門之境便是修為實力可通了仙門,他們的實力不一定會弱於地仙,隻是缺少仙緣,以及缺少了得到仙門的認可罷了。”
晨兒聳了聳肩道:“那又如何?至少我不懼。”
化長風輕哼了一聲,“一人臨門你不懼,十數人呢?數十人呢?哼,你自己為是的這一點絕不同白帝之風。”
聽至此,化長風拿出了白染同晨兒作比較,晨兒也無奈側過去了頭,看向了別處,喃喃道:“我和舅舅沒得比……”
“但你身上依然有著白帝所不曾有的東西,至於是什麼,你自己去體會。”化長風同樣不再看晨兒,依靠在牆壁上,化長風道:“夜裏要辦的所謂何事我不敢了興趣,這期間但願你學的冷靜。”
晨兒偷偷瞄了他一眼,見他已經閉目凝神,也就不再多什麼。
南宮傕也是個聰明人,晨兒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被他所拍過的肩膀,旋即一笑。
巷外,人流一如既往的糟雜,而巷內時不時地會有人路過,甚至有人瞧見了蹲靠在牆角的晨兒,會隨手拋出那麼一點碎錢來。
不要白不要,晨兒倒是很欣然地接受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街道上亮起了紅燈籠,就好似當年的慶封大會時相差無幾,對於冀州城來,這兩件事也許都是高興事,但同樣也都是兩件棘手的事情。
三宗會盟突如其來的便約定在了冀州,南宮傕也將此事稟明了西岐武王,但三宗卻意外的得到了武王的批準。
要知道,劍仙宗、妖見窟、逍遙洞府此為三宗,且三宗向來不合,不定喜事便會變成了麻煩事。
但是奈何武王卻回應南宮傕,此三宗會盟的背後有著仙門的支持,而這個仙門之人便是武王伐紂時戰功赫赫的二郎顯聖真君楊戩。
原本是拒絕冀州城為場地的南宮傕也隻能認栽,也隻能期盼冀州城不要再出現什麼禍事。
夜色越來越深了,街道也一下冷清了起來。
又等了三個時辰,晨兒抬頭望了望明月,終於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
“走吧,夜半三更,月下橋頭相會。”
聞言,化長風睜開了眼,同時想起了白日時,那配著虎頭佩劍的中年人對晨兒過的那些句文縐縐的話。
原來是這個意思?
化長風沒有多言,晨兒也直接是沒有解釋。
因為晨兒忘記了冀州城的路,故此二人無奈飛簷走壁而去,找到那橋也廢了些許的氣力。
晨兒原本也隻是猜測,隻是賭。但是他明顯的賭對了。
南宮傕此時正孤身一人穿著便服矗立在橋頭旁的柳樹下。
“南宮城主別來無恙呀~”
身後傳來了聲音,南宮傕回頭望去,見是晨兒,趕忙施了一禮。
晨兒笑道:“南宮城主相約此時此地,是想見了南宮哥哥,還是有事要告訴我們?”
南宮傕拘謹一笑,“兩者皆有吧,敢問我侄兒過的可還好?”
晨兒點了點頭,“還好,等過個幾日他會更好,南宮城主若想南宮哥哥了,不妨處理罷政務回西岐呆上幾日。”
“這是何意?”南宮傕眉頭一皺,眼眸中一閃喜色,“難不成……難不成寒兒他已歸了家?”
“再等些時日吧,屆時南宮家的責任也無需誰人去背負了。”晨兒一笑,阻止了即將行大禮的南宮傕,“事還未成,我想南宮哥哥也不想突兀的與你見麵,所以還需耐心等上幾日。哦~對了,南宮城主是要告知何事與我?”
收回了對侄兒的思念情緒,南宮傕輕咳了一聲,旋即皺緊了眉頭,再無了那份的歡欣之情。
南宮傕長歎一聲,“唉,三宗會盟聽在外人的耳中似是喜事,可是了解他們的人都知道,這並不是什麼可慶的事情。三宗向來不合,此次會盟的主要目的還在選取盟主之上,估計此事沒個一年半載的時間難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