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宗毗鄰清河幹流,因而以清河為名,原有四堂,分別為丹、劍、籙、陣,位於東南西北四座主峰。三百年前,不知什麼原因,北峰的陣堂突然間就封閉了,到了如今,清河宗依然是楚南大宗,但卻隻剩下三堂。
比起樹木蔥鬱的南峰劍堂,東峰就像是黃土高坡,隻有寥寥百十株不肯死去的樹木還在濃霧中掙紮,如果不是因為丹藥是剛需,沒幾個人願意來這個地方。
楊銘手捧痰盂,臉上圍著一塊白布,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倒夜壺的,哪怕沒有一丁點異味,眾人還是紛紛避讓。
輕車熟路來到一家丹藥鋪子,就看到掌櫃連連擺手,“我這不需要倒夜壺,去別處吧!”
楊銘左觀右顧,才發現的是自己,想到路上眾饒反應,這才恍然。
是有些像倒夜壺的......
呸,不就是戴個口罩嗎?你們還搞歧視啊!懂不懂人權?
“我來買東西的!”
掌櫃打量了眼楊銘,可能覺得也有些眼熟,料想是本宗的雜役弟子,隻是伸手指了指,讓他自己先看,繼續與那名顧客商談。
“李員外,不是不肯賣你,是現在六、七品修為丹都缺貨,高級丹師們不願意煉製,新人煉製的質量又不過關,再加上馬上就要進行外門弟子選拔,自需很高,所以外賣的就沒多少了!給您的這一百瓶,還是我托了關係才弄到的!”
“不行,我那邊客戶的訂金的都收了,老楊,價格可以再談,你無論如何要給我再弄一百瓶七品修為丹!”
“......”
楊銘一邊瀏覽著各種丹藥,一邊也聽著二饒談話,不是他故意偷聽,而是那二人聲音大。這家鋪子的丹藥大體上就兩種,一種是修行類的丹藥,還有種就是療傷類的丹藥,以及寥寥幾瓶在角落裏吃灰的特殊丹藥。
“九品修為丹,一瓶十粒,十兩!這麼貴的嗎?!”
“八品修為丹,一瓶五粒,五十兩!”楊銘覺得有點頭暈。
“七品修為丹,缺貨鄭”
“六品修為丹,缺貨鄭”
六品往上的丹藥已經不標價格了,隻寫了一個“麵議”。
楊銘看了看手中的痰盂,二十兩,隻能買兩瓶九品修為丹了。
等到那李員外離開,鋪子裏隻剩下楊銘和唉聲歎氣的掌櫃。
“掌櫃,給我兩瓶九品修為丹。”完就將痰盂裏的銅錢嘩啦啦倒了一桌,“來,你點點,一共兩千枚!”
掌櫃老楊有些無語地看著楊銘,“夥子,我看你是來砸場子的吧?”
“哈哈,”楊銘幹笑兩聲,“老板你真幽默!”
掌櫃老楊拿出兩瓶九品修為丹放在櫃上,又問:“油墨?人油墨什麼意思?現在的新詞嗎?”
“幽默啊,”楊銘這才發覺幽默這個詞,好像不是這個時代,他隻好硬著頭皮解釋,“幽默就是形容一個人很有趣,招人喜歡,哈哈!”
“這樣啊,不是罵人就好,你也很油墨!”
“......”
楊銘覺得這掌櫃挺有意思,如果幽默真是罵饒話,那他罵了回來也不吃虧,是讚揚的話,互相讚揚也其樂融融。
“不點一下錢嗎?”楊銘見掌櫃直接拿個袋子將銅錢掃了進去。
“不用,我看你有點眼熟,是本宗的雜役弟子吧?”
“嗯,南雜的,老板你也姓楊嗎?剛無意間聽那客人叫你老楊。”
“哦?兄弟你還是本家啊!”
兩人又嘮了一陣,楊銘感覺差不多了,問道:“老楊,一粒五品修為丹,要賣多少啊?”
“五品的可不便宜哦,丹藥每升一個品級,價格翻十倍,五品以上的隻有高級煉丹師才能煉出來,得再翻一番,最少也得兩萬兩!”
“滋!”楊銘倒抽了口涼氣,他料想五品丹藥會貴得離譜,但也沒想過這般離譜!
一兩等於雜役弟子兩個月的工資,靠工資的話,不吃不喝不用,也得三千三百三十三年才能夠買一粒!
“兄弟,你沒事吧?”
楊銘晃過神來,“沒事......沒事,對了,你剛在為七品修為丹發愁,我有一朋友剛好是煉丹師,他應該可以煉一些。”
“哦,兄弟你還有這路子?”老楊考慮了一下,“這樣吧,下次你帶點成品過來,如果可以,我按同樣的拿貨價給他,八十兩一粒。”
“那好,我問問他。”
匆忙回膳房吃了幾口飯,楊銘立馬回屋準備強化,這次,他恭敬將痰盂放在桌上。
“寶貝,我們開始吧!”
昨晚的強化經驗告訴楊銘,槳寶貝”會比直接槳痰盂”成功概率高上不少,雖然他覺得自己現在的行為很沒原則,但為了早日突破,隻能忍辱負重了!
“好!”娃娃音中帶著一絲歡愉。
丟了一粒修為丹進去,信息立即反饋到了楊銘腦鄭
修為丹 九品
提升修行者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