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城,陳府。
化名陳觀衍的魔教長老像往常一樣吃過晚飯後在書房處理產業事務,在所有人眼中,包括現在的妻子兒女,都隻覺得他就是一名白手起家的富商。
這名富商如今手眼通,產業已經遍布省府。
此刻的陳觀衍正不動聲色的看著一封密信,信是從魔崖傳來的,由教主親發。
內容很簡單,事情卻很嚴重。
聖教少主上官羽,在進入瑤光城傳承秘境後,音訊全無,與隨身侍女好像突然人間蒸發一般。
教主責令所有分堂以及各級的情報機關,全力尋找少主下落,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真是個不省心的紈絝。”
迅速讀完,陳觀衍將信件用蠟燭點燃,最終有些不屑的道。
整個聖教,對上官羽這位少主有認同感的不多,雖然他隻是個外派長老,但在他眼中什麼少主就是個廢物。
此前少主在南陵城時間那麼長,他連見都懶得去見一麵。
對去尋找失蹤少主的密令,他沒打算太認真執行,準備隨意讓下麵的人處理即可。
在南陵城,他明麵上是富商巨賈,但暗地裏還經營著魔教的一些青樓賭檔,以及更黑暗的人口販賣買凶暗殺之類的行當。
這就是許飛當時想將他滅門抄家的原因,此人表麵是人,可在一身人皮下邊藏著的就是一頭真正的魔頭。
一般人作惡需要些理由,比如仇恨利益,但陳觀衍卻已經當是日常習慣,許多的人命,在他看來不過就是無關緊要的賬本數據。
隱身在書房的許飛,對眼前魔教長老的工作態度大為讚賞。
如果以魔教少主的立場來看,這就是所謂的優秀員工啊,為著魔教的事業兢兢業業,可謂勞苦功高。
陳觀衍看了一下賬,突然感覺有些心緒不寧。
作為一名高階武者,對自己的身體以及情緒已經有著高精度的控製,心血來潮絕對不正常。
他站起身來,警惕的看了看書房四周,然後對著許飛的大概位置低聲喝道。
“何方高人?為何潛入我府內?”
許飛有些訝異,一個八品的魔教長老,竟能破解自己的隱身術。
他幹脆的不再隱匿,顯出身形。
“本少主有些好奇,你是怎樣看破我隱匿法門的?”
許飛自然的坐在了陳觀衍對麵,微笑著直視他。
“少主?”
陳觀衍感覺像是活見了鬼,一有警覺時他誰都想過,唯獨沒想到會是剛剛還看到失蹤密令的聖教少主。
“意外不意外?驚喜不驚喜?剛剛,似乎還有某些人在什麼不省心的紈絝?”
“這,少主您一定是聽錯了,我是在罵自家的不成器的兒。”
陳觀衍很是尷尬,無意中的一句評價,竟被正主聽到,還有比這更難堪的嗎?
按照他對眼前這位少主的了解,自己絕對討不著好,睚眥必報,無理取鬧這位絕對是好手。
可是,不是不能修行嗎?
剛剛的術法是怎麼回事?他如果不是近些年有些特殊際遇,也完全不可能察覺。
還有這一身返璞歸真,無垢無漏的感覺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原來如此,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陳長老為我聖教付出良多,家庭子女的教育也得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