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能說,也不能做任何事情來幫助她,最主要的是他還不能傷害那個罪魁禍首的男人,這才是最讓他生氣的,因為生氣但更多的是無可奈何啊!

這種感覺就像是你明明知道眼前的人是你的仇人,但你卻不能報仇,這人還理所當然的在你麵前晃啊晃的,讓你氣到內傷,而他卻自由自在。

離末真的很想衝上去殺死白鐸,反正他已經一個人了。可是他不能,為了那張同心愛的人一模一樣的容顏,他選擇妥協。

雖然不知道喬禾究竟想要做什麼,可是他還是選擇等。他知道喬禾有一個哥哥,這個哥哥對她來說很重要,所以喬禾一定不會選擇死。

他現在忍著,等到喬禾真正做出選擇的時候,雖然這個選擇是殘酷的,可是隻有這樣才能讓喬禾心灰意冷,這樣日後才會有更好的生活。

白鐸同樣也是憤怒的,他的憤怒是喬禾能如此平淡的麵對他的大婚,麵對他跟別人在一起耳鬢廝磨,親親我我,而她竟然無動於衷。她的選擇隻是離開,給秋月到地方。

這女人究竟是怎麼想的?難道在她的心中,就一點都沒有他的位置嗎?還是那個男人的位置占的滿滿的?

不對,他怎麼又想到那個根本不存在的人?他明明該是很痛恨喬禾的,是的!就因為如此,所以他才會想要看到她痛苦,這才能表明她是在乎他的,而不是如此平淡的,一直當他是另外一個白鐸,而不是她心中那個。

可是,麵前這個麵癱男是什麼意思?他要看他自己的妻子,難道他還不同意不成?

白鐸道:“滾開!”口氣是慣常的頤指氣使。

離末聞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臉色說不出好看還是難看,最奇怪的竟是帶上一點嘲笑。他問:“因何而來?”

白鐸怒極而笑,他高傲的揚起下巴,居高臨下的看著離末說道:“我是禾兒的丈夫,為何不能來?”

離末垂下眼瞼,微微蹙眉,又抬眸說道:“是嗎?”竟是明知故問起來。

白鐸有些摸不準他的出牌套路,因此不願與他多說,便大步向前走去,但離末卻是再一次擋在他麵前,淡淡說道:“止步。”

白鐸怒道:“滾,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離末還欲說話,房間內的喬禾便出聲了,她道:“讓他進來。”聲音平平淡淡,聽不出喜怒。

白鐸聞言臉色稍霽,示威的看了一眼離末,誰知離末竟是二話不說轉身離去了,果斷無視了他。他這種無視的態度讓白鐸很是氣悶,他走上前去,一腳將門踹開。

房間內所有的窗戶都開著,流動的氣息是淡淡的冷意,並且空氣中還流轉著淡淡的血腥味兒。

雖然味道很淡,可是白鐸卻一下就感覺到了,沒由來得心中一緊。他提步朝床邊走去,喬禾卻是從書房處走出來,她皺眉對他說道:“來找我做什麼?”很不耐煩的樣子。

白鐸見她這般風輕雲淡一副同我無關的樣子更是生氣,他腳步一轉朝她走過去,這般氣勢洶洶的衝過來,她非但沒有害怕,反而隻是抬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從衣袖中掏出一張紙放到他麵前,那上麵的三個大字赫然便是‘休妻書’三個字。

白鐸本來已是被離末氣個夠嗆,此時又被喬禾這幫不在乎的樣子氣到內傷,他走過去用力抓住她的手,將她提到自己麵前,泣血雙瞳噴火一般的看著她,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別太過分,否則我不知道在盛怒之下會做出什麼事情來!”被她這麼一氣,倒是忽略了房間內的血腥味。

喬禾聞言用定定的,貌似深情的目光看著他,也不語,良久後才嫣然一笑。這一個醞釀已久的淡笑,在那張明明憔悴的好像幾十歲老嫗的臉上卻是極其美麗,讓人炫目讓人沉迷。

白鐸的深情便有些恍惚,喬禾見他看自己看呆了去,心中很是複雜,又是難過又是覺得悲哀,同時又是嘲笑。便是這般又能怎麼樣?終究他不是自己的良人,終究同這個叫白鐸的人兩個人注定是一份孽緣。

神馬勞什子注定,都是騙鬼的,不過是讓人心安而已。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注定都是人為造成的,隻要有權利跟金錢,想要什麼樣的注定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