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辭犀利,一時間讓眾人屏氣屏聲的聽著,沈譽說道:“所謂平妻,乃是商人之家才有的稱呼。本是商人在外的時候納的一個妾侍,當然這個妾侍在商人在外麵的時候,隻要正妻不跟在身邊,便以妻子身份自詡,但實際身份卻依舊是個妾侍。不過各方麵大禮走的卻都是正妻的儀式。但實際上這個平妻便是在族譜上,也隻是一個妾侍而已。”
這一番話說完,一時間眾人都驚呆了!喬禾更是一臉驚訝的看著他,有些複雜地說道:“你對這製度研究的還真是透徹。”語氣不經意間便比之前跟沈譽在一起的時候多了些熟稔。
沈譽聞言一臉謙虛的說道:“哪裏哪裏,隻是當時我那妻子離開我的時候,便是因為我在外麵娶了平妻。這個平妻,其實隻在商人之家才有的。”
喬禾聞言有些傷感的說道:“這個平妻的位置已經被他承認了,即便不是妻子,也是妻子了!”
沈譽聞言不讚同的說道:“竟是胡扯,這是自古以來的規矩,哪裏是一個王爺說破就破的,不過是一個地位高一些的妾侍而已。便是未來正妻死亡,這個平妻也是不能上位的,生下的孩子也隻能使庶出。”說的義正言辭,極有信服力。
秋月聞言捂著肚子有些驚慌地尖聲說道:“不可能!王爺說過許我平妃的,我便是平妃,跟正妃平起平坐的。”此時的秋月就像是一隻被破壞美麗羽毛的孔雀,驕傲的揚起抖動著自己殘破的羽毛,可是那身美麗的毛已經損壞美感。
喬禾這時候臉色緩和很多,聞言看白癡一般的看了她一眼,見她誇張的捂著肚子,不由得想起被自己親手殺死的孩子來,說起來當初還是秋月傳遞的白鐸消息。所以,秋月跟白鐸一樣,都是殺死她孩子的凶手。
喬禾眼圈紅了紅,轉過頭去說道:“你是來炫耀的嗎?不用了,白鐸我已經給你了,他也對我足夠恨了,我已經對你構不成威脅了。”
聽見喬禾這麼軟弱的話,眾人一時間都很不是滋味,卻也無可奈何,林錦亭像是護短的母雞一樣,大步走到她身邊用力抓住她的手咬牙說道:“喬禾,你平時牙尖嘴利的樣子哪裏去了?怎麼現在就變成了鴕鳥?”說著,用力將喬禾拖到秋月麵前指著秋月說道:“你這個狐媚子,長成這種德性,怎麼會有男人看上你。那個什麼白鐸,是瞎了眼睛嗎?”
聽著林錦亭說出這樣的話,眾人都驚訝的長大嘴巴,便是看見秋月的氣憤也消失了不少。喬禾更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暗道白瞎了祖國一顆幼苗,剛剛出土就被世俗環境汙染了,瞧瞧這都說的是些什麼話?什麼狐媚子,這都是誰教她的,不行,等秋月一走,趕緊問問誰能教出這麼爛的話。也此時此景也真難為喬禾還能有心思想這些。
林錦亭說完自己都愣了愣,隨即一臉不好意思的對喬垣之說道:“你看我、那個、我也不知道說的對不對,噯!”又護短母雞一般的對秋月說道:“反正不許欺負我妹妹。”她不管別人怎麼看,最在乎的是喬垣之對她的看法。
秋月的身份讓她根本不將喬禾這樣的商人放在眼中,所以聞言很是輕蔑的說道:“王爺都默認我欺負她,你們又算什麼?”隨即有些驚慌的說道:“瞧瞧,我這個嘴啊!禾兒妹妹,你就跟我回去吧,你還做大行不行。”裝作一副白鐸特意囑咐她不讓說的樣子。
喬禾的臉色此時已經難看到極點,她並不怕秋月,也並不會因為秋月的冷嘲熱諷而感到難過傷心,相反的,她甚至認為秋月就像是小醜跳舞一樣,在她麵前什麼都不是。可是讓她受傷的是秋月那句王爺都默認她欺負她,這才是她的致命傷。白鐸恨她,她從來都知道,隻是卻並不曉得,白鐸竟然恨到她便是任何一個人想傷害都能傷害,那曾經的舍命相救又算的了什麼?不過是一時計策而已吧!
或許是看她還未徹底栽在他手上,不過是看她還能自由自在活的好好的。可是他不知道,喬禾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現在活著每一天就像是跟老天偷來的一樣,她不會在鴕鳥的龜縮著,她要勇敢的麵對生活,因為還有哥哥啊!再說,現在的情況不是她死就能解決的,而是她必須堅強的活著,用自己微薄之力來保護喬垣之,照顧喬垣之。
如果有心人想去瞧,就知道喬禾早已經愛上這個白鐸,並不是因為前世,而是單純的愛上這個叫白鐸的人。不管是前世今生,她都不理智的栽在這男人手裏,每一次都被傷害的體無完膚,可是卻一遍一遍的從地上爬起來繼續愛,直到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