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末沒等喬禾說話已是將兩人分開,淡淡說道:“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先將此事定下來再說,要知道你們多耽擱一日,邊境的將士們就多損失一些。”末了沉聲說道:“那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一旁沉吟不語的徐先生臉色也不太好看,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喬禾。喬禾就嘟囔道:“誰讓他棄我於不顧。啊,現在有問題想起我來了,早幹什麼去了。”
聽得她如此孩子氣的話,眾人的臉色都有些訕訕。本來就內疚不已的白鐸此時更是內疚,如果不是這麼多人在場,他一定趴伏在喬禾麵前乞求老婆原諒,當然這個有點不太可能,他隻是想想就覺得害怕,什麼時候他堂堂王爺,可以如此委屈求全了?
喬禾嘟著嘴道:“我這就給天道哥哥寫信。”
“不用。”這句話是白鐸說的,他聲音又恢複之前的硬冷。
喬禾就瞪了他一樣,白鐸還是堅持。喬垣之就哈哈一笑道:“不用了,我來吧!王爺你也莫要生氣,禾兒的一顆心可始終都在你身上。”這話說的白鐸臉一紅,原來竟是吃醋了。
喬禾心中就暖暖的。桃核識趣的拿來筆墨紙硯,墨汁研好之後喬垣之提筆而書。喬禾道:“合作不用在暗中進行,因為合作是遲早的事,因為有著喬禾,有著喬垣之,所以越國早就有所準備。二者越國人生性狡猾,計謀層出不窮讓人防不勝防,隻怕一旦白國被滅,下一個被滅的很有可能是大羅國。兩國在合作之後簽訂永不互犯邊境之條款,以友好之國相交。”
這個條款白鐸等人不甚明白,喬禾就親自動手寫了一份,白鐸看後大讚。當即就讓人帶著信件追上前往兩國送禮品的使臣將信件交給那大臣。
晚上城主府又熱鬧起來,白鐸好不容易吃完了飯,想要回去房間找喬禾,卻又被城主拉住喝酒。喬垣之身子不爽利,早早就回了房間,聽桃核說去找喬禾說話去了。是了,兄妹兩個好不容易見一次麵,自然好好好聊聊。
他心中自然著急,但也不能駁了城主的麵子,畢竟喬禾還在這裏住著。離末被他拉過來陪客,而徐先生稱身體不適長途跋涉早去休息了。這城主精神出奇的旺盛,其實是想拍馬屁嘛,但是個不會看臉色的,眼見白鐸的臉色越來越黑,眼中的血紅也接近墨色卻還是嘻嘻哈哈的同他天南地北的扯。
終於,白鐸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城主先是一愣,隨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在他暴怒可能殺了城主之前,離末伸手將他拽了出去,將他推搡著朝喬禾的房間走去,淡淡說道:“去吧,別扭。”
這人說話就不能好聽一點嗎?白鐸狠狠瞪了一下離末離開的背影,站在喬禾門前。喬禾還在跟喬垣之說話,淚眼巴巴的,雙手緊緊拉著喬垣之的手,而喬垣之的眼中也泛著淚花。
白鐸心中暗道不好,千萬別再告狀了!他用力敲了敲門,就看見喬禾飛快的擦了擦眼淚,問道:“誰啊!”
“是我!”跟她之間,幾乎從不自稱本王。
喬禾臉色一緊,可憐兮兮的看著喬垣之。喬垣之抬手愛憐的摸了摸她的頭溫聲說道:“進來吧!我身子不爽利,也要早早休息。”
“那你們什麼時候走?”喬禾極是不舍,好不容易看到一次,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剛剛退回去的眼淚頓時就流了下來。
正說著白鐸推門而進,淡淡說道:“明天一早就走。”其實他說的是他自己,並不是喬垣之。喬垣之身子根本還沒複原好,能撐到這裏完全是憑著一口氣,怕是明日又要倒下。白鐸的意思是讓徐先生在這裏跟著喬垣之調理幾天身體,但喬垣之說不用,而徐先生也說邊境那邊離不開人,因此隻有喬垣之還會留在這裏,等身體養好之後再離開。
喬禾以為喬垣之要走,登時橫豎看白鐸不順眼了。這人都成這樣了難道還要替你們賣命不成?喬垣之趕緊說道:“我不走,是王爺跟徐先生明早離開。”
喬禾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她看見白鐸的臉上就閃過一絲黯然。臉色便有些訕訕。喬垣之趁機說道:“我身體還未大好,這就先回去休息了!禾兒來日方長,我們明日再聊。”喬禾就輕輕嗯了一聲,連頭都沒抬。
喬垣之很同情的看了一眼白鐸,順便將門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