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皇咬著牙,恨不得雙手緊緊握住韁繩,隻當那韁繩是道天等人的脖子,他一個用力全部捏死。
喬禾見他忽然發狠,越發害怕,渾身都止不住的顫抖著。她趕緊退回馬車之中,心中越發打定主意要找機會逃走。隻是這男人幾乎是寸步不離她,該怎麼逃走呢?喬禾心中計算著,可是現在的她心思單純,隻有幾歲孩子的智商,想了兩天也不得要領。
話說兩邊,離末將白鐸帶回白鐸城,徐先生跟無塵師父也快馬加鞭趕到,所有人又彙集在白鐸城,太後亦是不放心,親自從幽城趕過來。太後一見到這樣的白鐸,又想起白鐸以前的樣子,一句話未說竟是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宮女太監們手忙腳亂的將太後扶進房間,徐先生走上前去麵無表情的站在白鐸麵前。而白鐸卻像是看不見他一樣,緊緊的盯著離末,凝眸問他:“你不是說禾兒在這裏嗎?禾兒呢?”沒等離末答話,他快步走到林錦亭身邊,仔仔細細將她打量一番,自語道:“有點像禾兒,你不是禾兒。”他氣哄哄的伸手就要推林錦亭,喬垣之一個反身擋在林錦亭麵前攥住他的手。
沉聲喝道:“白鐸,你醒醒。”
白鐸臉色登時陰鬱下來,他冷眼看著喬垣之,皺著眉,咬牙道:“是你帶走禾兒的,是你帶走禾兒的……你覺得我對她不好是不是?”他說著說著,忽然放聲大哭起來。“我就知道,我對禾兒不好,你們一個個都想將她從我身邊帶走……可是我改了啊,我以後一定會對她好的,一定會的,如果我對她不好,你們就殺了我,殺了我……求求你們,求求你們將禾兒還給我,還給我好不好。”他一臉頹然的坐在地上,沒形象的大哭著。
曾經戰場上的戰神白鐸王,自小就被譽為神童的白鐸王,從小到大除了那雙眼睛不同常人之外,他的一生可謂是順風順水,即便是被白幽帝派人暗殺,他依舊從容以對,便是被大羅國越國兩國包抄,他也依舊淡定籌謀,雖然也會無力,但至少不會被逼到現在這種程度,這種沒有未來,沒有明天的絕望……
絕望,是希望滅絕,沒有任何前途,讓人看不到未來的一點光亮。
四兒擦著眼角走上前去,聲聲喚著白鐸的名字,可白鐸卻像是聽不見一樣,蹲在地上雙手無力抱頭,呢喃著喬禾的名字……“禾兒……禾兒……”一聲聲呢喃催人淚下,讓所有人都感到一種從心底衍生上來的無望。
無塵師父掐指算了算,對徐先生道:“請先生輔助在下,在下覺得王妃失蹤怕是不簡單。”
正說著,有人來報,說道天派人送信來,有了喬禾的消息。無塵師父從侍衛手中接過信箋快速看了一遍,臉色登時陰沉下來。喬垣之疑惑,上前拿過匆匆看了一遍,啐了一口喝罵道:“這個卑鄙小人。”
“怎麼回事?”林錦亭挺著欲要臨盆的大肚子問道。
“那個越國皇帝,是他將禾兒帶走了。”
徐先生亦是驚訝連連,白幽帝連忙上前問:“不是說已經被殺死了嗎?怎麼還活著。”
無塵師父道:“那個死去的越國皇帝怕是人假冒的,這個才是真的。現在還有他一個人,一定很好找。還有,信上竟然說禾兒已經醒了,怎麼可能?”他越想越不對,又從喬垣之手中拿過信件,仔仔細細看了一番,原來信上也不確定,隻說看到跟喬禾很相似的一個姑娘,但那姑娘卻不是昏睡,而是活蹦亂跳的。
徐先生聞言低下頭來,仔細想了想說道:“也未必沒有這個可能。”
“怎麼說?”喬垣之在親妹妹的問題上很少能沉得住氣,聞言趕緊上前,急切問道。不隻是他,所有人都一臉期待的看著他,就是一直在痛哭自責的白鐸都抬起頭,茫然的看著他。
徐先生道:“或許這世界上,真的有東西真的能救醒禾兒。我們不如先找到越國皇帝然後再看看,他身邊的人究竟是不是禾兒,不管怎麼樣,知道禾兒還活著,總是好的。”又轉頭對無塵師父道:“煩請師父再算一算,禾兒究竟是否還在。”
無塵師父點頭,徐先生對白幽帝說道:“即便是他將禾兒帶走了,現在也依舊在白國境內,還請皇上重新擬定布告,告示天下。王妃對百姓有恩,人人都會樂意幫忙。”
白幽帝神色肅然點了點頭,親自去擬定布告去了。徐先生又吩咐離末:“離公子在江湖上人麵廣,還請離公子也幫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