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鐸趕回白鐸城,得到的消息竟然是喬禾根本沒有回來,而他的兒子,榮素側妃生的孩子也被越皇搶走了。白鐸隻是沉吟一番,暗道不好,越皇搶走孩子的身份還不能說出,一旦說出喬禾就會有危險,越皇賊心不死一定會想方設法找到喬禾。
白鐸告訴大家喬禾很有可能會回來,但此時卻不一定了。如果她以為孩子被越皇帶走,憑那孩子在她心中的地位,她一定會去皇陵找孩子……略略一想,白鐸讓四兒召集眾人前來議事。
待所有人都臉色凝重的彙集花廳之後,白鐸道:“越皇一定會將孩子帶到皇陵,那裏是原始森林錯綜複雜,我親自前往。如果碰到禾兒便將禾兒帶回來……”至於那孩子,保不保住已經沒有必要,在他眼中隻有喬禾的孩子是他的孩子。
喬垣之自然同意他這個做法,隻是那孩子畢竟是一條性命。因此輕歎道:“能保住就保住吧,那畢竟是你的骨血。”
白鐸聞言回頭看一眼桃核懷中的白若然,抿唇道:“隻有若然才是我的女兒。”白若然似是能聽懂他的話一樣,回過頭來朝他咧嘴一笑,樣子可愛極了。
白鐸朝女兒溫柔一笑,便聽徐先生道:“為今之計,這天下能將越皇打的無處還手的,也隻有白鐸了,他去最合適不過。你隨時隨地將消息傳給我們,將你的影衛帶幾個在身邊。無論如何,我們現在都知道禾兒已經沒事了,你要千萬要照顧好自己,不管怎樣都要等禾兒回來,有什麼話你們當麵說清楚。”
“我省的。”白鐸眼神黯然,苦澀的點了點頭,走到桃核身邊看了女兒一眼,沉聲對喬垣之道:“請舅兄務必要保護好若然。”
“你放心,為了禾兒,我一定會保護好的。至於我們之間的恩怨,等你回來一起算。”喬垣之沉聲說著,最後道:“一定要留命回來。”
白鐸仰頭一笑,深深的看了一眼房間內的眾人,帶著四兒給他分的影衛,朝外走去。四兒走上前去,輕聲道:“王爺,小的跟桃夭的好日子就定到您跟王妃攜手回來的第二天,你可一定要趕回來參加小的的婚禮啊!您要是跟王妃都不回來,那小的就不結婚。”桃夭聞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四兒縮了一縮,馬上又挺直腰板兒。
白鐸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一定,你別忘了,那越皇可是曾經敗在本王手中的!”
四兒擦了擦眼淚,眾人目送著白鐸一行人遠走了。
這一去,誰都不知道是吉是凶……
因為步行,喬禾的速度慢的簡直可以用蝸牛形容。出來一個鎮子的時候,喬禾衣衫破敗,小臉故意抹的髒兮兮的,看上去像一個小乞丐。
跟小白在一起的這段日子,她腦中斷斷續續想起一些破碎的影響,腦中總是閃著一個人的身影,那身影背脊挺直,單看背影極為俊秀,他回過頭來的時候,看不清他的容顏,隻看到他有一雙血紅色的眸子。她並不覺得那雙眼睛多麼可怖,相反的還很喜歡,總是期待能真正看到那雙眼睛。
剩下的片段便是她記得自己是有一個哥哥的,她記得哥哥應該是個很有錢很厲害的人。她總是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禾兒……禾兒……”她知道自己叫禾兒,可是姓氏卻不曉得。
小白帶著喬禾慢慢往回走,餓了就吃小白打獵的食物,雖然沒有味道,但好在能填飽肚子。
喬禾就這樣在路上走了一個月,這漫長的路走下來,她漸漸想起了更多的事情。而一個月,也足以步行到白鐸城。當小白帶著她站在白鐸王府的大門前,喬禾的腦中忽然一痛,緊接著便失去意識,倒在大門前。
那侍衛一見一個蓬頭垢麵的女子身後跟著一隻小白狼,那小白狼甚是眼熟,又見那邋遢女子昏倒在門前,有些不知所措。但想著小白是熟悉的,太後找了一個多月的小白狼了,侍衛們趕緊去上報,四兒當先迎了出來。
他躊躇不定的站在門前,小白狼見他出來,趕緊衝了上去咬住他的褲腿。小白可是隻狼,它除了對喬禾好以外,對太後還算不錯,那是因為太後總是給它吃好吃的,然而這一次卻對四兒親熱起來,四兒卻根本高興不起來。
他趕緊走上前去蹲在喬禾麵前,伸出的手微微在顫抖著,心中隱隱期待著,又怕會失望。將那散在臉上的細發被撥開,露出那張熟悉的嬌顏,四兒的眼淚一下就湧了出來。
他伸手將喬禾從地上抱了起來,衝進院子內大喊著:“快去請喬公子還有徐先生等人過來,說王妃回來了!”
將喬禾帶進房間放在床上,丫鬟打了水給喬禾淨麵,擦幹淨之後,果然是那個嬌俏可人的少女,盡管邋遢成這個樣子,可那小臉依舊白皙,她緊緊的閉著眼睛,眉心微隆。
很快眾人便聚集在房間之內,還沒進來,外麵就傳來嗡嗡哭聲。喬垣之扶著林錦亭大步走了進來,跟在他們身後的是徐先生。繼而是白幽帝等人……
喬垣之看見喬禾,眼淚不受控製的落了下來。幾個月未見,她瘦了很多,雖然昏迷,但氣色看上去不錯,能再見喬禾,誰都沒有想到。徐先生走上前去給喬禾診了診脈。眾人屏氣屏聲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