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回南山別墅!”
傅禦風重複。
溫涼咬著下唇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我跟你回去。”
傅禦風的心情卻並沒有因此好受,他看著溫涼周身彌漫出來的悲涼與絕望,有一瞬間,想到了那幅“涼目”,畫上麵的人也如此刻她這般,將自己周圍築起高高的城牆,整個人縮在裏麵,孤獨,又悲涼。
正在這時,易凡拿著一遝手續單,在門口敲了敲門,推門進來,看到房間內詭異的氣氛,他動作微頓,硬著脖子走了進去。
“總裁,都已經辦好了,這是太太的藥。一半外用,一半口服。”
傅禦風淡淡頷首,說道:
“你先收著,等回去了告訴保姆,讓她按時提醒太太用藥。”
易凡聞言,悄悄抬頭看了病床上的溫涼一眼,見溫涼對傅禦風說的話並沒有異議,詫異的揚了揚眉毛。
這麼快就搞定了太太,總裁果然不一般啊!
心裏想著,他嘴上還是乖乖說道:
“是!”
傅禦風吩咐完,又轉頭看向床上的溫涼,聲音有些發沉:
“自己能走嗎?”
溫涼冷冷一下,反應過來,立馬掀開被子坐起身,
“可以!我可以自己走,不麻煩易秘書了。”
早先讓易凡抱著她來醫院已經很不好意思了,溫涼這次說什麼都不願意再讓人抱著。
傅禦風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沒有堅持,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說道:
“那穿上衣服,走吧。”
溫涼點頭,坐在床邊穿好鞋子,綱要站起身,忽然一陣暈眩,她驚呼一聲,身體失重,便落入了一個充滿冷冽的木桔花香味的懷抱。
傅禦風一陣錯愕。
這是他第二次在清醒的時候抱住溫涼。比這第一次在車裏的時候,體會的更加切身實際。
懷裏的小身子柔弱無骨,輕飄飄的趴在他懷裏,一陣淡淡的女兒香撲麵而來,傅禦風貪婪的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被溫涼挑起的壞情緒就這樣神奇的平息了下去。
連他自己都有些詫異,一向對女人厭惡的自己,竟然會對著自己懷裏的這副小身子產生如此大的變化。
他輕笑一聲,隨著說話的聲音,胸腔微微震動,
“這麼迫不及待,嗯?”
最後的語氣詞回味悠長,似調侃又似繾綣情話,一下子驚醒了溫涼。
她連忙從傅禦風身上爬起來,臉色爆紅,手和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放。
“對……對不起,我……”
傅禦風似笑非笑的看著溫涼猴急的樣子,本來還想調侃幾句,但在看到溫涼著急的紅了眼眶的時候成功止住要說出口的話。
他從輪椅上起身,上前一步低頭看著紅著眼睛不知所措的姑娘,輕歎一口氣,似是有些無奈。
“我都還沒哭,你哭什麼?”
溫涼狠狠的咬住了下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抬頭看向傅禦風,
“傅先生,我一直覺得,我們是不太熟的!剛才的事隻是一個小意外,我在這裏跟您道歉,希望您不要放在心上。”
傅禦風的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他盯著溫涼,眼睛裏不悅非常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