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禦風在糾結了很久之後,最終拖了輪椅,叫上易凡直接開車去了溫氏老宅。
溫錚友經過這一段時間的冷靜反思,也覺得自己上次對溫涼說的那些話有些過火,但又害怕溫涼當時真的把自己的那些話當了真,徹徹底底的放棄了依賴自己,這個時候貿然給她打電話,生怕唐突了她。
傅禦風的突然造訪確實是在他的意料之外。看到男人被人推著走近溫氏老宅的那一刻,溫錚友重重的歎了口氣,不可否認,心裏有一種微微的輕鬆感在悄悄蔓延。
“你怎麼過來了?”
溫錚友杵著拐杖站在大廳裏,看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傅禦風,低聲問道。
傅禦風麵色不變,抬起手輕輕的整理了一下袖口,聲音也很平靜,
“來接您去南山別墅賞賞風景。”
溫錚友詫異,
“你說什麼?涼涼呢?怎麼不見她跟你一起回來?”
傅禦風的表情微動,很快調整過來,看著溫錚友,一本正經的說道:
“她最近賴床,現在還在睡。”
溫錚友眼睛頓時睜大,瞪著傅禦風,沒好氣的冷哼,
“現在都下午幾點了,誰家賴床會賴這麼久?涼涼可不是那麼沒分寸的人!”
傅禦風麵不改色的繼續說道:
“確實如此,您去看了就知道了。”
他去看看?他怎麼看?
溫錚友被這話氣的胡子都翹了起來。溫涼已經跟傅禦風領了結婚證,現在就是法律上認定的夫妻了,先不說這丫頭到底有沒有賴床,就算是真的賴了,看麵前這個臭小子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溫錚友也是男人,心裏清楚的很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想到這裏,他心情更加不爽,輕嗤說道:
“臭小子,我們家涼涼在你那裏生活費怎麼樣?你有沒有欺負她?”
傅禦風懶懶的看了他一眼,好脾氣的回答,
“我哪兒敢呢,動不動就鬧情緒,脾氣大的厲害,得天天哄著才行。”
溫錚友一聽,心情好了不少,靠在椅背上,臉色舒緩的摸著他的山羊小胡子,說道:
“那就行,如果被我知道你敢欺負我家涼涼,哼哼……我就……”
“您就怎麼樣?您哪裏來的立場?”
不等溫錚友話說出口,傅禦風就搶先一步問出了口。
溫錚友偏頭看向傅禦風,發現這個年輕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視線轉向了自己,眉眼深邃,眼眸深不見底,一眼望去,沉的令人心慌。
溫錚友鐵骨崢嶸這大半輩子,在東城是一位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走到哪裏都是受人追捧,就算到了晚年,說出名字出去也是一位有頭有臉的對象,哪裏被人這樣擠兌過,臉色頓時不好看起來,
“臭小子,你在說什麼!”
傅禦風轉過頭,視線定在前麵不知名的某一處,隨口說道:
“老爺子上次跟溫涼打電話可不是這樣說的。”
溫錚友麵容尷尬,聞言微微的甩了甩頭,有些喪氣,
“我真是老糊塗了。上次竟然會跟涼涼說出那樣子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