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承東說的話狂妄至極,他代表的是東風集團,如果是前兩年老傅總在的時候,甚至是上半年的時候,他作為代表站在這裏,說出這樣的話沒有人敢不相信,但是現在,世道變了。
“吳總,聽說河岸集團這次也參與了白樺城項目的競標,您這話的意思是說,河岸一定競爭不過東風的了?還是說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內情?可以跟我們透露一下嗎?”
吳承東聞言,冷了冷眉眼,看了一眼那個記者,沉聲說道:
“東風集團向來是行業的領頭羊,做事光明磊落,哪裏來的什麼內情,希望媒體說話對自己負點責任,不然我們東風的律師團隨時準備起訴你們!”
那記者聞言,頓時不敢再繼續追問,話筒一收,禁了聲。
吳承東很滿意自己帶來的震懾效果,輕哼一聲,帶著眾人進了會場。
傅禦風這人骨子裏懶散慣了,習慣了卡點到場,今天考慮到眾多因素,專程提前了十幾分鍾,但到達現場的時候,依舊是現場的焦點。
不僅是媒體記者,在場的所有企業人員,以及政府官員,都對這個傅禦風有著極大的好奇心。
狂妄不羈十八年,斷腿十年,被迫背井離鄉,卻依舊憑借自己的一己之力,創造出一個商業帝國,在占據了商業新貴名號的同時,還擁有者龐大的商業版圖,這樣的年紀,這樣的成績,無一不讓眾人眼紅羨慕。
傅禦風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眼光,在帶領著河岸的競標小組出現在現場的時候,保鏢開道,迅速的隔開一條路,易凡推著輪椅往前走,身後整整齊齊的跟著十個白樺城項目的小組成員,一路拒絕記者采訪,迅速的進了會場。
記者擠破了腦袋,最後也隻拍下傅禦風坐在輪椅上冷傲不羈的背影。
外麵的動靜實在太大,場內的眾人目光紛紛朝門口看去,果然就看到最近經常出現在電視新聞上麵的人,緩緩的出現在了會場。
周圍的空氣有一瞬間的靜止。
傅禦風輕輕地招了招手,跟眾人示意之後,就被易凡推著去了屬於河岸的落座區域。
吳承東看著傅禦風的身影,眼睛眯起,陷入了沉思。
詹博恩自從傅禦風進來之後就一直瑟瑟發抖,現在看到他坐在輪椅上,心裏納悶,鼓了勇氣上前,湊近吳承東問道:
“總裁,是不是信息有誤?傅禦風明明還是坐在輪椅上的啊!”
吳承東擺了擺手,說道:
“是盯著南山的人回來說,親眼看到傅禦風開車送他老婆去了南城壪,廢了腿的人怎麼開車?這難道還有假?”
詹博恩猶猶疑疑,仔細的盯著傅禦風看了一會兒,那人依舊還是清風冷月,矜貴不凡的樣子,坐在輪椅上也沒有絲毫的悖駁感,他抿了抿唇,說道:
“這會不會是傅禦風故意用的障眼法?”
吳承東煩躁的看了一眼詹博恩,他心神一震,頓時不敢說話了。
自從上次偷襲傅禦風那件事情沒有做好以後,詹博恩在吳承東那裏就成了徹頭徹尾的討嫌對象,雖然吳承東走到哪裏還是帶著他,但是卻明顯的對他沒有了耐心,兩人現在最多算是互相牽製的關係,除此之外詹博恩毫無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