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伊德並沒有在意她的緊張,微微點頭以後就放開了她,轉而看向她身邊的傅禦風,笑著說道:
“傅先生,真的是百聞不如一見。果然像是電視上的那樣帥氣!”
傅禦風是不喜歡跟陌生人交流的,他這個人自大又狂妄,偏偏自己有那個本錢,一般都是別人主動巴結他的份兒,哪裏有像今天這樣求人的時候,不過傅禦風也知道麵前這個人對於溫涼來說的重要性,主動的跟弗洛伊德握手,保持著他少爺高貴的氣質,微微點頭,
“弗洛伊德先生,久仰。”
傅禦風以前就是荷蘭的名人,各大電視媒體都經常能看到他的身影,不過以前看到傅禦風,他一般都是坐在輪椅上出鏡,今天來到自己家裏,卻是直立行走,這給弗洛伊德的感覺還是十分的不同。
外界傳言說河岸總裁傅禦風雙腿已經完全康複,能夠擺脫輪椅,他原本還不相信,醫學上麵的事情,哪有那麼玄乎,一個坐在輪椅上十年的人,股骨頭早已經壞死,近期才治療結束站起來,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是這個想法在聽到李醫生說是他治療的傅禦風之後,立馬被打消了。
李醫生是他近幾年認識的外科醫生,是個東方男性,年紀已經很大了,但癡迷醫術,已經到了寧願不結婚也要鑽研醫學的地步,在他手下被治療成功,在弗洛伊德看來,雖然神奇,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弗洛伊德看到活生生的傅禦風站在自己麵前,表現的也有些束手束腳,一臉拘謹的迎接著幾人進到房間,坐在大廳裏,給每個人都倒了杯水。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麵坐了一個心理醫生的原因,溫涼期間一直十分的缺乏安全感,拉著傅禦風的手一直都沒有放開過,弗洛伊德表現的十分自然,似乎從他們一行人進門到現在,始終都沒有看過溫涼一眼,一直跟李醫生侃侃而談,聊得十分愉快。
傅禦風的眉頭自從進了這個房子以後就再也沒有鬆開過,這個被稱為心理專家的弗洛伊德醫生表現的十分奇怪,明明知道他們一行人是為了什麼而來,卻沒有一點要為溫涼看病的意思,還有他的這個房子,布局十分壓抑,沒有表情,沒有沒有動作,卻畫了一顆心髒在上麵,鮮紅的顏色,十分怪異。
最讓傅禦風揪心的是身邊的溫涼。
自從進了這個房間,溫涼就表現的極為不正常,他一個正常人,在看到這周圍的一切的時候還會覺得穿不過來氣,更何況是溫涼這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
傅禦風緊緊的抱著溫涼,不止一次的安撫,溫涼的情緒一次又一次的被壓製下去,又一次又一次的被挑撥起來,就在最後,她麵臨崩潰的時候,正在跟李醫生聊得火熱的弗洛伊德忽然止住了話題,看向溫涼,抿唇說道:
“都別說話!”
傅禦風已經隱忍到了極點,沒有什麼痛苦,是比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在自己麵前發病難受還要痛苦的。
見狀,他怒吼著咆哮,
“你到底行不行!沒看到她已經十分難受了嗎!還不快點過來給她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