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人對於數字的罵法很不敏感,所以並沒有想到傅禦風這個報價背後的另一層意圖,聽到他加價,海倫不緊不慢的舉起了牌子,跟著揚聲說道:
“八百五十萬!”
全場再度嘩然。
而此時,大家放在海倫身上的眼神已經不僅僅是震驚,更多的是敬佩乃至崇拜了。
能在傅禦風手下搶一次東西,是年少無知,那這第二次加價,就是明顯的挑釁。
大家都知道,傅禦風這個人睚眥必報,記仇的很,在過去的幾年期間,因為河岸是後起之秀,荷蘭本地的一些士紳根本看不好這個公司的發展前景,對於河岸也一直是打壓比鼓勵的多。
後來傅禦風起來以後,事業做得風生水起,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曾經踩過他一腳的企業,統統給收到了河岸的旗下,看著以往在自己麵前狐假虎威的老板,此刻都恭恭敬敬的排成一排,站在那裏喊著自己boss,何等的揚眉吐氣。
也是因為這個,傅禦風不近人情的消息悄悄地在商業傳播開來,慢慢的,隨著河岸的勢力越擴越大,眾人也都心照不宣的不敢去惹傅禦風,生怕自己哪一點沒有做好,就變成下一個河岸的子公司。
海倫麵色坦然,接受著大家的打量。
她跟溫涼不同,她是荷蘭首富的女兒,跟傅禦風隻差一歲。
相比於傅禦風,她在荷蘭的名聲起來的更早,他爸爸在傅禦風還沒有到荷蘭創業的時候就已經成為了荷蘭的首富,而她也是在萬眾矚目之下長大,從小就習慣著鎂光燈和相機的喀嚓聲。
三年前,海倫就看上了這個叫做傅禦風的男人,當時他還是個殘廢,整天出現在大眾麵前的時候,也都是坐著輪椅。
海倫看上了他的能力和樣貌,雖然對他的雙腿不能行走感到遺憾,但是想想他那張迷人的小臉蛋兒,也就忍一忍就過去了。
未料,自己隻是出國旅了一趟遊,回來以後就看到傅禦風站了起來,不但如此,還公然帶著一個東方女人出席活動,更是對身邊的那個女人關懷備至!
這讓海倫怎麼能忍!
要知道,自己已經糾纏傅禦風糾纏了三年,這三年期間,不管自己如何想方設法的接近他,都會被他毫不留情的拒絕,甚至連一個笑臉都懶得給自己,現在卻在自己麵前,對著另外一個女人笑的溫柔。
海倫深深地吸了口氣,就看到前座的傅禦風再次舉起了牌子,這次他直接加價,
“一千萬!”
然後轉身,目光沉沉的對上了海倫的視線,海倫看到他的嘴型,說道:
“適可而止!”
海倫的身子一頓,她猶豫了一下,回了傅禦風一個挑釁的眼神,果斷的又舉起了手中的牌子,
“一千零五十萬!”
傅禦風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周圍竊竊私語的聲音越來越多,傅禦風拿起手中的牌子,剛想再次加價,就被溫涼按住了手。
他轉頭,對上了她擔憂的眼神。
“別拍了,傅禦風,這幅畫根本不值那麼多錢,現在已經遠遠超出它本來的價值了,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