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弗洛伊德,眼神中的戲謔成分清晰可見,弗洛伊德又怎麼會不清楚李醫生的意思,拿著紙巾在臉上擦了擦,迅速的起身去了洗手間。
李醫生看著弗洛伊德倉皇而逃的背影,冷冷的嗤了一聲,說道:
“真是什麼樣的人都敢把朋友這兩個字往外說!”
弗洛伊德洗完臉回來的時候,李醫生還在吃飯,經過剛才的舉動,他仿佛明白了些什麼,回來後一句話也不說,笨拙的拿起筷子吃飯。
他這種反常的行為,倒是讓李醫生抬頭看了他一眼。
弗洛伊德的臉上有著明顯的紅痕,應該是剛才在洗手間的時候用力揉搓自己的臉留下的。
李醫生看著那幾道紅痕,並沒有感覺一絲愧疚,冷笑著說道:
“弗洛伊德先生的脾氣跟你的身體一樣大啊!”
弗洛伊德拿著筷子的手一頓,冷著臉抬頭看向李醫生,聲音也有些生硬。
“李醫生,我剛才說的話,神可以證明,絕無虛言。”
李醫生輕笑著放下筷子,問道:
“嗯。絕無虛言,然後呢?你想說些什麼?又或者,是想通過我們兩個的這層‘朋友’關係,從我這裏得到一些什麼呢?”
這話已經過於直白,弗洛伊德剛剛緩和下去的情緒騰的一下又開始燃燒,捏著兩根筷子的手都在顫抖。
“我不會去做那種徒勞的事情!”
他再也吃不下去飯,把筷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擠壓著胖胖的身體,起身笨拙的往外走。
李醫生看著弗洛伊德離去的背影,緩緩的收起了臉上的表情,低聲說道:
“徒勞,你既然知道來找我隻是一場徒勞,那怎麼就不知道,從開始謀劃實驗這件事情開始,便注定隻是一場徒勞呢!”
主臥內,溫涼醒來已經是下午。
睜開眼睛的時候,入目是一片暖色的天花板。
她的意識緩緩回籠,轉頭看了看身側,恰好對上了傅禦風關切的目光。。
“醒了?”
沒有追問,也沒有緊張,在確定了溫涼的身體無礙以後,傅禦風看著她醒來,隻是輕輕淡淡的一句話,免去了兩個人心裏共同的芥蒂。
溫涼笑容蕩漾開來,輕笑出聲,點了點頭,
“嚇到你了吧,真是奇怪,身子本來沒有這麼虛弱的。”
傅禦風深深地吸了口氣,上前把溫涼抱進懷裏,在她*的發頂上蹭了蹭,說道:
“以後再也不能放任你胡鬧了。”
溫涼嘟囔著,臉有些紅,說道:
“知道了。”
兩人安安靜靜的抱著躺在床上,傅禦風感受著懷裏溫涼乖順的情緒,嘴角忍不住扯出了一抹笑容。
但這笑容也隻是一瞬,一道怪異的聲音打斷了兩人之間美好的氛圍,溫涼登時紅了臉,腦袋往傅禦風懷裏使勁兒的鑽了鑽。
傅禦風低低的笑聲在房間裏響起,輕輕地拍了拍懷裏的溫涼,低聲說道:
“乖,起床我們去吃飯,嗯?”
溫涼鴕鳥一樣縮在傅禦風的懷裏,聞言輕輕的點了點頭。
兩人收拾好以後,傅禦風依舊不讓溫涼起身,抱著她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