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想也不想的拒絕,傅禦風丟下這句話以後,直接轉身進了書房。
溫涼慌忙的追了上去,控訴著說道:
“為什麼呀!傅禦風,你說過,如果我想出門的話,告訴你,你會帶我出去的!”
傅禦風頭也不回的說道:
“那是之前,現在不是了。”
溫涼聽他這句話,差點兒沒把心髒病給氣出來,追著問道: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以後隻要你不想讓我做什麼事,就可以改變規則,是這個意思嗎?”
傅禦風坐在辦公桌後麵的大班椅上,揚眉看著溫涼,淡淡道:
“我可沒說。”
溫涼急哄哄的上前,坐在他的對麵,兩人相隔著一張桌子,一個溫文儒雅,表情淡然,另一個委屈不滿,神情焦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是沒說,可是你就是這個意思。虧我還在爺爺麵前使勁兒誇你的好,你倒好,回來以後就翻臉不認人,哪有你這樣的嘛!”
傅禦風神色淡淡,聽她說完,才懶懶的抬了抬眼皮,問道:
“說完了?”
他語氣不鹹不淡,溫涼聽了,格外的不是滋味,如果說剛才說話,還帶有幾分撒嬌的話,現在她是真的不開心了。
“說完了,不讓就算了!”
丟下這句話,起身就想往外走,溫涼步子邁的很大,剛走了幾步,身子就受力往後倒,直直的撞上了一堵肉牆。
男人低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帶著無奈的意味,聲音磁性,拉的老長。
“怎麼這麼不禁說,還沒講兩句話就要甩臉子走人,這麼嬌氣,嗯?”
溫涼氣性還沒消,聞言掙紮了一下,說道:
“反正說了你也不會放我出門,還不如少說幾句,省點兒力氣!”
沒有聽到身後再有聲音響起,傅禦風低歎一聲,最終還是服了軟,
“想出去,這麼晚了,出去幹什麼?”
終於繞回到正題,溫涼心裏默默地想道,迅速的說道:
“張媽檢查了我們今天買的東西,缺一樣,我想去補齊。”
“什麼東西?”
傅禦風問道。
“對聯。”
“對聯?”
他輕嗤一聲,
“那種東西需要買嗎?你想要,我寫給你就是了。”
這下輪到溫涼訝異了,也顧不上剛才正在跟他生氣,轉頭看著傅禦風,
“你會寫對聯?”
傅禦風低低的“嗯”了一聲,
“這有什麼難的!”
他的毛筆字得到傅仲伯的真傳,寫的龍飛鳳舞,十分好看。
傅仲伯曾經是國際書法協會的會員,但這層身份卻很少有人知道。
大家對這位老爺子的印象,大多都停留在他對商業敏感的嗅覺上,東風集團已然已經是東城的領導者,這世上追名逐利的人太多,那些人自然不會看到別人除了錢以外,更多的一麵。
傅禦風在他父母剛剛去世的那一年,加上他雙腿殘疾,心裏落差太大,心裏十分的脆弱。但強者保護自己脆弱的心靈,更多的時候並不會讓別人窺見,反而會用另一種情緒來掩飾自己的這種脆弱,傅禦風用的情緒,就是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