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禦風無法回答。
他心疼的*著懷裏的人兒,低聲說道:
“別著急,一定會有辦法的。”
他十分能夠理解溫涼現在的心情。
當年,他也曾遇到過跟現在的溫涼麵臨的相似的情況。但是那次卻並不是命運給他選擇的權利,而是直接宣告傅仲伯死亡。
那樣的絕望和痛苦,在自己之後的一段時間裏經常籠罩在他生活的方方麵麵,揮散不去。
正是因為懂得,所以才不想讓溫涼再次重蹈自己的覆轍,他用盡一切力量,也要救回溫錚友的命。
回到南山以後,傅禦風又叫來了弗洛伊德,這次跟他一起來的,還有在南山許久沒有露過麵的李醫生。
傅禦風看到李醫生,也很稀奇,
“你最近幾天都去哪裏了?”
從春節之後,就沒有再見到過李醫生的影子。
李醫生擺擺手,滿不在意地說道:
“最近發現了一種治療感冒的奇藥,就在你那溫室花園裏,我鑽進去研究了好幾天,終於弄出來了幾個藥丸,以後再患上感冒,不用去看醫生了,直接拿出來吃一顆就好了,厲害的很!”
傅禦風輕哼,
“整天淨去弄一些沒有什麼用的東西來浪費時間。”
這話說得,李醫生十分不滿,
“哎哎哎,你這個臭小子說什麼渾話呢,要不是我這麼多年辛勤的研究,你那腿能有重見天日的這一天嗎?現在拐回來說我研究的東西沒用了,你怎麼不上天呢你!”
傅禦風懶得理他,拉著溫涼就要上樓,身後的弗洛伊德亦步亦趨的跟著兩人,就要往樓上的主臥裏麵去。
李醫生發現了問題,主動問道:
“怎麼回事兒,怎麼又叫這個家夥進房間,小丫頭又出現了什麼問題嗎?”
他說話很不講究,聽得傅禦風直接蹙起了眉頭,轉身看著他,沉聲說道:
“你再這樣亂說話,就不用在這裏待了,直接滾蛋!”
李醫生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不說就是了!”
說完,他看著三人往主臥裏麵走,自己也慌忙的跟上去。
溫涼躺在床上,有些愣怔的盯著頭頂的天花板看,一隻手伸到床邊,任由弗洛伊德給她把脈。過於消極的態度看得在場的三人紛紛皺眉。
弗洛伊德本人並不懂中國博大精深的把脈技術,但是他能夠從脈搏跳動的次數裏麵判斷出溫涼的心率等問題。
把了一會兒以後,他沉著眉頭放開了溫涼的手。
傅禦風臉色也不怎麼好看,看到他鬆手,連忙問道:
“怎麼樣?”
弗洛伊德搖搖頭,
“十分正常,沒有一點問題。”
這就是心理醫生的弊端。
明明看得出來這個患者存在心理上麵的問題,但是通過身體的外在表現,卻完全發現不了是在哪裏出現的問題,這樣的情況很常見,也正是因為常見,才讓在場的幾人情緒更加低沉。
李醫生兀自盯著溫涼盯了一會兒,忽然低聲說道:
“我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