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慕聞言,眼睛猛的瞪大,然後似乎想到了什麼,猛的苦笑出聲,
“他這又是何必!我還沒死呢,著急什麼!”
溫諍友這話十分奇怪,讓傅禦風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您知道他的秘密?”
溫錚友依舊平靜,仿佛齊一要預謀的事情跟他毫無關係。
他冷靜的點了點頭,說道:
“我知道。”
傅禦風緊緊的蹙起了眉頭。
“老爺子,事關溫涼的安危,我希望您不要隱瞞我。”
溫錚友看著傅禦風,眼睛裏隱隱有情感波動,
“禦風,這都是上一輩的一些陳年舊事,你不用知道,你隻需要記住,他不會傷害溫涼,這就夠了。”
傅禦風眉頭依舊沒有鬆展。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溫錚友輕輕地歎了口氣,忽然轉了話題。
“在我昏迷期間,我那孽子是不是曾經來過?”
傅禦風一頓,點頭,
“來過一次。”
溫錚友苦笑,
“一次嗎?不止吧。”
傅禦風猛的抬頭看著他,
“您的意思是?”
溫錚友仰頭看著天花板,說道:
“我是對外界事物有感知的,什麼時候進的加護病房,什麼時候轉的普通病房,其實我都知道,我在ICU裏麵的時候,溫如慕幾乎每天晚上都會過來。他過來後,什麼也不做,就在我身邊站著看我。我在那個時候,一度認為,我這個兒子,可能真的等不及要對我下殺手了!”
他嘴角露出苦笑,
“畢竟,他連他親生哥哥都能殺害,更何況父親呢,對不對!”
傅禦風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父與子,兄與弟,這種天生下來就被賦予了千絲萬縷關係的人,往往伴隨著極為複雜的感情,這種感情割不破,鑿不爛,就算是彼此之間拚命地想要擺脫命運的束縛,想要將對方從自己的生活中狠狠的踢出去,也隻會是徒勞。
溫錚友說完以後,問道:
“齊一現在是在你那裏嗎?”
傅禦風的思緒猛的被拉回來,聞言點了點頭,
“被我扣在南山,他有一台電腦,寸步不離身,還用了十分特殊的密碼加密,裏麵藏著十分重要的東西,我們要看,他不肯。老爺子,您真的不懷疑齊一對溫氏有想法?”
溫錚友一雙睿智的眼眸盯著傅禦風看,輕笑著說道:
“年輕人,我還沒有到那種老眼昏花的地步,說句不客氣的話,就算是你對溫氏有想法,齊一都不會對溫氏有想法。”
一句話,已經表明了溫錚友對於齊一的信任,傅禦風無話可說,隻能說道:
“我現在讓人送齊秘書過來。”
溫錚友點頭,說道:
“你放心,我知道齊一電腦裏的東西是什麼,他不讓你們知道,是為了保護自己,也是為了保護你們,禦風,你對涼涼的好我看在眼裏,所以也是把你當成自家人來對待的,我希望你在以後的生活中能保護好涼涼,自家人之間,該知道的事情,我一定不會瞞著你們,但是你們不該知道的東西,我希望你也不要過度的好奇,希望你們能給死去的人一些體麵,也是給上一輩人之間一些尊重。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