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禦風當年在一中的時候實在算不上是好學生。
就好像溫涼看到的那樣,他不但跟保安淵源頗深,甚至打架翻牆,逃課去打籃球這種事兒統統都做過。
那些年傅禦風的雙腿還沒有出現問題,性格也比較無法無天,什麼造反的事情也都是順手拈來。傅家人對他一直都很頭疼,傅禦風的父親還直接明了的說過,讓學校的老師不用顧忌傅禦風的身份,對他管理的嚴格一些,要打要罵都可以。
話雖這樣說,但是眼前的這一位,畢竟是東城的太子爺,他們哪裏敢對傅禦風動手,隻不過傅禦風闖禍的速度讓他們應接不暇,有時候任性起來,直接連續一周不來學校,逼的學校的老師不得不給他的家長打電話。
年少時候的傅禦風喜歡安靜,性格算得上孤僻。
盡管家裏對他的背景瞞的很嚴,但是他的姓氏以及他一貫的行事作風,還有他買奢侈品時候眼睛眨都不眨的闊氣表現,還是成功的讓人猜測到了他的背景。
畢竟,在東城姓傅的有錢人,真的是不多見!
也是因此,追傅禦風的女孩子在他身後已經排成了長隊,每天明裏暗裏的打聽他的行蹤,坐在座位上的時候,經常伸手一掏就是厚厚的一疊情書。
傅禦風為了討得片刻的安寧,沒少跟學校的這些老師鬥智鬥勇,班主任因為管不好他,甚至曾經主動引咎辭職。
當然,這些事情在當年的傅禦風心裏根本引不起一絲波瀾,但是他對自己的定位十分清晰,他不是個好學生,後來的成績雖然很好,但卻沒能考上大學,按照他們老師一貫的思路來講,這就是壞學生的標本,是絕對不能照著學的,所以他在看到那葡萄藤前麵刻著自己名字的時候,才會覺得荒唐。
傅禦風牽著溫涼的手,淡淡的說道:
“彭主任,您言重了,我離家多年,也是最近一段時間才從國外回來的,比起學校裏其他優秀的學弟學妹們,甚至連個大學都沒上過,實在沒資格把自己的名字留在這裏。”
彭主任臉上的笑容一滯,笑嗬嗬的說道:
“禦風,你看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現在在東城為大家做出的貢獻,那是有目共睹的,更何況,這些年你捐給學校的教學樓和實驗器材多不勝數,我們都在心裏記著你的好呢!就不要說這種厚此薄彼的話了!”
傅禦風聞言,眉頭微蹙,看著彭主任,
“我一直給學校捐器材?”
彭主任點頭,
“是啊!你看,你身後的那棟樓,還包括裏麵所有的設施和實驗器材,都是以你的名義捐贈的啊!”
傅禦風明了,一定是傅仲伯惦念著傅禦風以後回國,提前給他鋪了路。
傅禦風說不清自己心裏是什麼感覺,看著身後葡萄藤邊上自己的名字,他抿了抿唇,終於還是沒有說話。
彭主任見狀,也不敢貿然追問,他看著傅禦風身邊的溫涼,小心翼翼的問道:
“傅先生,這位是……”
彭主任心中已經隱隱的有些猜測,畢竟傅禦風不近女色的事情又不是什麼隱秘的事兒,現在能讓他這麼寶貝的給帶出來的,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那個傅太太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