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禦風在荷蘭的商界混了十年,這十年來,若說所有的東西都學的麵麵俱到,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說他什麼也沒有學到,那肯定也沒有人相信。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這麼多年在國外,眾多的荒唐的流言蜚語,都已經將他練就了一身金剛不壞之身,以是於大家在看到他的時候,他已然是一副淡然無波的模樣。
眾人對傅禦風十分好奇,一番采訪到了下午臨近傍晚,才依依不舍的散去,天邊的太陽已經西下,天空漸漸黑沉下來,傅禦風的身影站在黑暗中,顯得十分的挺拔和寂寥。
溫如慕看著他的身影,有些討好的上前,低聲說道:
“禦風,今天真是辛苦你了,我讓家裏做了晚飯,跟我一起回家吃飯可好?”
他們今天一天,從接到質監局的調查電話到現在,整整一天,兩個人都沒怎麼吃東西。
傅禦風年輕力壯,有時候工作到太晚,忘記吃飯都是常事,今天也沒覺得有什麼,倒是溫如慕,這一天下來,早已經抽幹了他身體的所有力氣,現在跟傅禦風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隱隱感覺胃部一抽一抽的疼。
傅禦風看了他一眼,難得的說道:
“也辛苦溫先生了,時間不早了,溫先生還是早點回家吧,傅某就不上門去打擾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意圖往自己的車子走去。
“哎哎哎,禦風,禦風啊!”
溫如慕連忙上前阻攔,
“禦風,涼涼又不在國內,你一個人回家有什麼意思,再說了,我們是一家人,你回我家吃個飯再正常不過,家裏的飯菜都做好了。走吧走吧,去吃個飯而已!”
傅禦風一聽,就知道溫如慕這老毛病又犯了。
傅禦風看著溫如慕,眼神淡薄如水。
“溫先生,我想你不會不知道你女兒對我是什麼想法吧?就這樣的情況下,你還敢邀請我到你家裏去吃飯?”
一句話,把溫如慕梗的再也說不出話來,直到傅禦風的身影上了車,他站在原地回過神來,重重的歎了口氣,說道:
“造孽啊!”
傅禦風這是回國後*回家。
南山別墅沒有了溫涼,簡直像是變了個樣,無論走到哪裏,都沒有以前家裏的溫度,傅禦風隻感覺渾身冰冷,所以他這段時間一直都是宿在公司,那個頂樓的辦公室,就變成了他回國後的家。
這個時間,荷蘭那邊應該已經是深夜,傅禦風四年溫涼,但也沒有想現在打電話過去打擾她的清夢,那小貓咪伸出爪子來,也是會抓人的……
他歎了口氣,也沒有心思上樓,就直接在沙發上合衣睡了一夜。
溫如慕回家後,意外的在門口看到了自己的女兒。
溫錚友最近不在國內,溫暖這個瘋丫頭,簡直是無法無天,已經不知道多少天沒有回過家,現在竟然在家裏看到了她,而且還站在門口東張西望的,溫如慕一下子就又想起了傅禦風剛才的話。
“溫先生,我想你不會不知道你女兒對我是什麼想法吧?就這樣的情況下,你還敢邀請我到你家裏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