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慕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也沒有想到溫涼竟然會得抑鬱症,那個雖然耳熟能詳,卻仿佛遙遠在天邊的心理疾病。
溫錚友說道:
“我今天來,其實是想告訴你,關於你當年做下的事情,我會代表受害者的家屬追責到底,到最後你很有可能會被判處死刑,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饒是溫如慕再怎麼淡定,在聽到“死刑”兩個字的時候還是晃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著溫錚友,神色驚恐。
“爸,你真的想要我去死?我哥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了,我現在是你惟一的兒子!”
溫如慕不甘心的說道。
溫錚友閉了閉眼,看著溫如慕,說道:
“如慕,過去的這麼多年,我一直庇護你,對你做下的事情選擇視而不見,已經算是對得起你,這麼多年,每次我晚上做夢夢到你哥哥和嫂嫂,他們都會滿身是血的站在我麵前,一個勁兒的問我為什麼,為什麼明明知道凶手是誰,卻一直任由他逍遙法外!每次醒來的時候,都是滿身冷汗。既然真相已經大白,我也不想再讓自己繼續背負著這個夢下去了,這次我選擇為你哥哥沉冤昭雪,至於你,好自為之吧!”
溫如慕目眥欲裂,看著溫錚友的臉,始終不敢相信。
溫錚友不想去看他的表情,直接閉上了眼睛,說道:
“齊一,推我回去吧。”
齊一上前一步,
“是!”
然後看了溫如慕一眼,雙手扶上溫錚友的輪椅,離開了會麵室。
就在溫錚友走到門口的時候,溫如慕的聲音突然傳來,
“爸,幫我照顧好暖暖!”
齊一的腳步一頓,連帶著溫錚友的身體也跟著一頓,良久,溫錚友閉著眼說道:
“知道了!”
監獄的小房間裏,隻有頭頂的窗戶有一束微微的光亮擠進來,溫如慕已經進到這裏一星期了,這一星期來,似乎是他人生中最平靜的時光,不用去怎麼樣才能得到公司,也不用去操心要怎麼做,才能讓停止不前的溫氏集團重新恢複到當年溫如臨在的時候的鼎盛時期,更不用背著殺害自己親生哥哥的包袱,整天提心吊膽的過著,生怕哪一天就有人跑出來把這件事公之於眾。
溫如慕隻感到格外的輕鬆。
溫錚友出了警察局以後,站在外麵的空地上,低聲問道:
“齊一,如慕出事以後,何曼和暖暖到哪裏去了?”
事情還沒調查清楚,按理說何曼和溫暖並沒有出國的資格,現在應該還留在東城才對。隻是自從他回來到現在,都沒見到何曼帶著溫暖來找自己。
溫錚友也是經過溫如慕一提醒,才想到了這重要的一件事。
齊一也不知道,搖了搖頭,說道:
“屬下也不知道。傅總從來都沒提到過這件事。不然,我去問問傅總?”
溫錚友猶豫了一下,擺手說道:
“不要去問禦風了,他最近一段時間忙著東城的三個公司,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了,我們自己去找吧。齊一,你去動用我在暗中的勢力去找一找,看看有沒有什麼消息。”
齊一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