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後,夏日。
東城國際機場裏,一個年輕靚麗的女人推著行李箱,緩慢的往外走,她看上去約莫二十出頭,身穿一身黑色長裙,身材姣好,一張標準的鵝蛋臉,鼻梁上掛著一副大大的墨鏡,隻是從挺直的鼻梁還有她微合的櫻唇就已經不難看出這女人驚人的美貌。
但令人意外的是,她麵前的行李箱上,坐著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正隨著她的步伐,輕輕地歪著腦袋,看著前方的路。
小男孩穿著白色短袖,軍綠色的五分褲,腳上踩著一雙舒適的彎鉤牌白色滑板鞋,皮膚白皙,臉蛋精致,鼻梁上也學著他身邊的大人一樣,戴著一副大大的墨鏡,隻是他這個墨鏡比較大,直接遮住了他的整張臉。
“媽媽,我們去哪裏?”
小人兒抬頭,嘟著可愛的嘴巴,坐在行李箱上晃動著小腿,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麵前的女人看。
女人聞言低頭,輕輕的摸了摸他的腦袋,說道:
“我們回家,諾諾餓不餓?”
被叫做諾諾的小男孩兒乖巧的搖搖頭,盯著女人的臉不錯眼睛。
“孔伯伯說他過兩天就會過來找我們,媽媽,這是真的嗎?”
推著行李箱的女人身子一頓,她低頭看著小男孩,歎了口氣,直接在他麵前蹲了下來,看著他精致的小臉,幫他拿掉了鼻梁上的大墨鏡。
“媽媽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不過諾諾很喜歡孔伯伯嗎?”
諾諾認真的點點頭,語氣偷著小孩子心思裏十足的真誠,
“諾諾喜歡孔伯伯。”
溫涼蹲在他麵前,麵對一臉天真的溫諾然,陷入了沉思。
沒錯,這個女人就是溫涼,她出國五年以後,終於還是回到了東城這個城市,而坐在她麵前行李箱上的小男孩,就是當初她和傅禦風的兒子,溫諾然。
溫諾然口中的孔伯伯是孔敘白,這些年,她在齊一的庇佑下一直生活在挪威,挪威的生活安靜美好,溫涼在那邊安胎十月,終於生下了溫諾然。
溫諾然聰明可愛,小小年紀就知道自己沒有爸爸的事實,但是他不哭也不鬧,反而是表現出了超出年齡的智商,對溫涼關懷備至,可愛的讓周圍的人都對他討厭不起來。
在溫諾然一歲之後,溫涼決定找回自己的事業。她本來就是一名畫手,這一兩年因為過多的雜事,擱置了畫畫,但是那些印在她腦海裏的工筆紋路一直在影響著溫涼,她隱隱有一種衝動,開始在帶著溫諾然的時候嚐試撿起自己畫畫的工作,隻一年,出了十件作品。
溫涼害怕傅禦風發現自己的行蹤,給自己和齊叔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這些年她再也沒有用她萬壽的筆名去參加比賽,而是換了一個名字,叫星辰。
這三年來,星辰在國際寫實繪畫界聲名鵲起,正如那句話所說的一樣,是金子,到哪裏都會發光,而形成在這三年裏頻繁參加各種比賽,早已經在國際上闖出了名堂,溫涼還開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工作室,星辰現在代表的已經不僅僅是一個藝名,更是一個品牌,一個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