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的話裏充滿了曆經千帆之後的大徹大悟,說這番話的時候,不知心裏想到了什麼,神色溫柔,麵色和煦,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母性的光輝。
跟五年前相比,溫涼身上的那股淩厲被隱藏去了不少,如今的她,更加讓人著迷。
“是,的確如此,想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溫涼笑著說道:
“敘白哥何出此言,我也是有了諾諾以後才感悟出來的這些東西,說來,這兩年還真的是要謝謝你的幫忙,如果不是你一直在幫助我,星辰不會有今天這樣的規模,你對我和諾諾的好,我們一直都記在心裏。”
孔敘白被她這番話說的動容,看著溫涼,頓了頓,說道:
“溫涼,我不需要你們的感激的!”
溫涼微微一頓,她如何能不明白,在寫實畫比賽上麵再度遇見的那一天,溫涼看到孔敘白的眼神,就知道他跟之前的那個敘白哥,再不一樣了。
但是那又能如何呢?
先不說溫涼現在跟傅禦風的婚姻關係還沒有辦法接觸,就算是解除了婚姻關係,因為諾諾的緣故,溫涼也是十有八九都不會再婚的。
感情的事情說不準,而且溫涼現在不是一個人,孔敘白或許是一個好人,但是溫涼卻難以接受曾經的前輩成為自己的丈夫這一現實,或者說,難以接受。
良久,溫涼歎了口氣,低聲開口說道:
“敘白哥,我們都清醒一點,好好的活下去吧!”
孔敘白渾身一僵,有些難過的看著溫涼。
“涼涼,你…你不願意接受我嗎?”
誠言之,這個時間和這個地點,都不是一個告白的好時機,但是話已經說到了這裏,孔敘白如果不問出個結果的話,他的心裏很難平靜。
溫涼也很為難。
她心理知道,孔敘白跟其他人不一樣,因為他跟她和諾諾待在一起的時間很長,她心理清楚諾諾對這個孔伯伯的接受度有多少,如果溫涼真得告訴他孔伯伯要做他的爸爸的話,說不定溫諾然會驚喜大於失落。
但是這次,不能接受這個現實的人是溫涼。
說她不爭氣也好,懦弱也罷,她不得不承認,傅禦風在她心裏還留下著一個很深的影子,這個影子直接代替他陪伴了溫涼五年,這五年裏麵,無論她做什麼事情,都會想起那個曾經在荷蘭,一直庇護自己於左右的男人,甚至什麼事情都不做的時候,隻是看著諾諾的那張小臉,溫涼還是會想起傅禦風,畢竟諾諾這孩子,長得實在是太過像他……
溫涼深深地吸了口氣,說道:
“敘白哥,我現在要考慮的東西有很多,首先,我和傅禦風的婚姻關係還沒有解除,他現在已經知道了諾諾的存在,往後去,我的路隻會越來越難走,你來到這裏之前,應該已經調查過傅禦風現在在東城到底意味著什麼,他在東城經過這些年的發展,已經到了隻手遮天的地步,我如果想要回諾諾的撫養權的話,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孔敘白聞言,連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