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第一眼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微微有些訝異。
不知道是不是溫如慕和何曼刻意的作為,溫涼在父母離開之後,幾乎就沒有見到過關於父母的任何一樣東西。
溫涼也懷疑過是他們把溫如臨的東西給藏了起來,但是在景安花園自己的房間裏,所有的擺設卻又和當年一模一樣,沒有一點變化、
溫涼一直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直到今天在老宅爺爺的辦公桌上看到這張父母的合照,不知為何,辛酸的感覺瞬間鋪滿了整個心髒,把溫涼的一顆心緊緊的揪了起來,十分難過。
她為自己的猶豫和忐忑感到不安。
一方麵,如果真的起訴的話,她對不起的就是溫如慕和何曼的養育之恩。
但是如果不起訴的話,溫涼對不起的就是她親生父母的生育之恩。
在這兩者權衡之下,無論哪一方,都是不可能舍棄的,於是隻能選擇站在正義的一方。
溫涼覺得,溫如臨和何曼當年去世的時候,死的也十分的不明不白,但是,當年爺爺又沒有選擇為他們找回正義,所以她作為溫如臨的女兒,在多年以後理應有這個義務,幫他們尋找到遲到許多年的正義。
這是溫涼經過一下午的掙紮以後,總結出來的道理、
傅禦風到來之後,她的心情已經徹底平複了下來,不再糾結,對傅禦風揚起了一個笑容,說道:
“我們回家吃飯?”
傅禦風挑眉,看著她,
“好,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溫涼卻上前,主動拉住了他的手,說道:
“好久沒有做飯了,快被你和張媽養的生疏了,我今天想做給你吃。”
傅禦風心底甜滋滋的,拉著溫涼的手看了一眼,在上麵輕輕的印下一個吻,低聲說道:
“你這樣說我很開心,但是寶貝,你這雙手是用來畫畫的,不能沾染廚房的油煙味兒,所以做飯這種事兒,還是我來吧。”
溫涼笑眯眯的看著他,
“一個下午不見,傅總似乎變得十分有覺悟,不知道這油嘴滑舌的話,是從哪裏學來的?莫非是那個找到你公司裏麵去的劉遠山劉先生?”
傅禦風輕笑,伸手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敲了一下,說道:
“瞎說什麼呢。走了,回家了!”
傅禦風拉著溫涼下了樓,到一樓的時候,卻看到小麗在焦急的對一位顧客解釋著什麼。溫涼的腳步微微一頓。
傅禦風跟著一頓,挑眉看著她,
“怎麼了?不舒服嗎?”
溫涼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開自己,對傅禦風說道:
“稍等我一下。”
然後起身朝著小麗的方向走去。
傅禦風順著她的視線,也看到了一旁跟顧客糾纏的小麗,溫涼雖然在畫畫上麵做的十分恩有造詣,但是在做生意上麵還是個新手,他害怕她吃虧,一刻都不敢鬆懈,連忙跟了上去。
走近了之後,溫涼才聽到小麗跟顧客交流的內容。
“小姐,我們這裏麵的工藝品上麵的圖畫全部都是由我們老板親手畫出來的。我們老板的名聲很響,就是六年前因為一副《涼目》打出名號的萬壽,也是六年後創辦了星辰品牌的星辰,這本來就是老板的領域,她又怎麼會抄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