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禦風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
他不明白,自己隻是說出了事實而已,這小鬼怎麼就哭了,還哭的這麼傷心。
看到溫涼一臉不滿的瞪著自己,他隻覺得溫諾然這小鬼就是一個麻煩精,看著他更加不順眼了些。
思及此,傅禦風十分坦然的說道:
“我說些實話,你這小鬼就聽不得了?”
“傅禦風!”
溫涼再度警告出聲,咬牙切齒的看著他,
“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在吃飯的時候這麼多話?”
傅禦風看出來溫涼是真的有些不開心,眉心微挑,頓時不說話了。
他在外麵的時候,所有人都要看著他的臉色行事,再加上這人原本就十分狂妄,說話的時候根本不考慮別人的想法。從出生到現在,也就隻有在遇到溫涼的事情的時候,才會讓傅禦風多加考慮幾分,其餘的時候,如果想要讓他傅總放下身段站在別人的角度上思考問題,這樣的機會少之又少,幾乎沒有。
溫諾然是他的兒子,在傅禦風看來,既然是自己的兒子,那就更應該承受別人承受不了的痛苦。
畢竟,河岸和東風加起來,這兩座山的重擔,在溫諾然的身上,如果他沒有超乎平常人的毅力的話,是很難應付的來的。
但溫諾然的經曆卻限製了傅禦風做這些行為的動力。
溫諾然一到五歲這一長段時間,都是單獨在溫涼的身邊長大的。
這樣的經曆,讓傅禦風在見到他之後,每次想要跟他說些什麼教育他的話,都看在溫涼的麵子上,還有一些對溫諾然這麼多年若有若無的虧欠,往往讓他說不出口。
今天,算是他說他說的最多的一次,他想過溫諾然回對自己不滿,但是卻沒有想到,他竟然直接躲到溫涼的懷裏哭了起來!
傅禦風的臉色發黑,十分不開心的看著溫涼,滿臉寫著的都是我不爽的字眼。
溫涼好不容易擦安撫好懷裏的溫諾然,抬頭的時候就看到傅禦風的眼神,她輕哼一聲,拉著溫諾然就站了起來,對懷裏的孩子說道:
“我們走,讓你爸爸一個人在這裏吃吧!”
說完,她拉著溫諾然就走,根本不看身後的傅禦風一眼。
傅禦風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也不敢相信溫涼就這樣真的把自己給丟下了。
他坐在原地呆愣了片刻,然後猛的站了起來,往前追了幾步,忽然想到了神峨眉,抿了抿唇,轉回來把桌子上的全家桶給拿了起來,然後快步朝著溫涼和溫諾然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溫涼牽著溫諾然快步除了肯德基的大門,出了門之後,二話不說就要去攔門口路邊的出租車。
一輛出租車停在溫涼麵前,溫涼剛打開車門,剛要拉著溫諾然上去,身邊忽然伸出來一隻手,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
“我們不坐了,不用找了。”
傅禦風匆匆的扔下一張毛爺爺在副駕駛,然後快步的拉著溫諾然朝著自己車子的方向走去。
溫涼錯愕的看著眼前這一幕,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邊的司機就蹭的一下走遠,隻留下溫涼一個人在原地風中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