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護士先是給溫諾然量了個體溫,然後迅速通知樓下的醫生來人,忙完了這一切之後,才來得及對溫涼說道,
“要等到醫生來看看才能知道。但應該是不需要的,小患者現在還不是特別燙,現在是三十八度一,屬於初等高燒。應該可以采用物理治療!”
說話間,醫生推開了病房的門,大步走了進來,問道,
“患者又開始發燒了嗎?”
護士十分負責的開始報數據。
“距離上次退燒過了六個小時,肺部沒有明顯呼吸粗重聲音,肺部正常,現在體溫三十八度一。”
醫生一邊聽,一邊上前對溫諾然開始進行治療。
“去準備退燒針!”
“是!”
護士快步的跑了出去,不一會兒,抱著醫療盒子走了進來,醫生動作麻利的把退燒針給溫諾然打上。在針頭觸及溫諾然的身體的那一瞬間,溫涼的眼睛微顫,正在這個時候,在夢中的溫諾然忽然哼嚀著哭了起來。
“嗚嗚,媽媽,媽媽好疼。快去找爸爸來!”
溫涼的眼眶一熱,眼淚就那樣掉了下來。
她再也顧不上別的,趕緊握住了溫諾然沒有輸液的那隻手,摸著他的小臉,一字一句的說道,
“諾諾,諾諾乖,我們打完這一針就可以好起來了,乖,好好聽話,好不好?”
溫諾然也不知道聽到沒有,嘴裏倒是不再說話了,隻是疼得嗚嗚的哭。
傅禦風從來沒有覺得一個孩子的哭聲能這麼的讓他難受,隻讓他覺得整個心髒都被一隻大手給抓住,然後緊緊的攥在手裏*。
傅禦風上前,摸了摸溫諾然的額頭,低聲說道,
“乖,爸爸在這裏,別怕!”
奇跡般的,溫諾然的哭聲竟然漸漸的停了下來。
雖然他喊著疼,但是身子卻是被幾個人牢牢地抱住,讓醫生給他打針,一番折騰下來,醫生的身上都出了汗。
一針打完,醫生鬆了口氣,對傅禦風說道,
“好了,再觀察一下情況,目前來看,病情沒有惡化的趨勢,就證明這次隻是小孩兒的一次正常的著涼感冒。而你家孩子之所以這次生病這麼嚴重,應該是因為他平時很少生病。越是這樣的人,生起病來的時候,就越是嚴重,不過看似來勢洶洶,其實沒有多大的勁頭,讓他把身上的熱發出來,差不多就好了、”
傅禦風抿唇,看著醫生說道,
“我這孩子,三歲那年高燒不退,當時采用了抗生素手段,這個會對他有影響嗎?”
那醫生聞言,微微吃驚,
“這麼小的孩子,用抗生素?”
傅禦風第一次聽到這件事的時候,跟這個醫生的表情差不多,現在聽到他反應這麼大,臉色微微有些差勁。
醫生歎了口氣,說道,
“那用藥的醫生也太下得去手了,這麼小的孩子,竟然用那樣烈性的藥。那個藥如果使用的並不多的話,對這次的病情沒有什麼影響。隻是第一次用抗生素,身體會很受罪。”
傅禦風頷首,
“多謝告知。”
醫生點頭,說道,
“現在病人正是關鍵的時候,需要十五分鍾測量一次提問,兩個小時之後需要記錄結果。傅先生,你們看,是讓護士留在這裏,還是你們自己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