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他的身子被圈進在一個做好的支架裏麵,這個支架是為了防止他身子亂動而設置的,將他與床綁在一起,就那樣推了出來。

溫涼看到傅禦風,眼淚再度落了下來。

她想伸手去摸床上的傅禦風,卻發現他的身子全身都是繃帶,身上蓋著被子,看不到他傷在什麼地方,溫涼害怕自己貿然的碰到他的傷口,所以手伸出去了之後,又迅速的縮了回來。

她低低的喊了一聲,

“傅禦風……”

聲音很低,害怕叫不醒睡夢中的傅禦風,但是又害怕把睡得正溫暖的傅禦風給吵醒。

醫生這個時候上前說道,

“傅太太,傅先生現在還在昏迷當中,大概明天才能醒過來,所以您現在叫他,他也是聽不見的。”

溫涼聞言,含淚點了點頭。

易凡好徐叔站在不遠處,盯著這個場景,也忍不住紅了眼圈。

傅禦風一直以來都是家裏和公司裏麵的頂梁柱。

在大家的眼裏,他一直都是無所不能的。現在他們這無所不能的頂梁柱,忽然倒下了,那一瞬間,不僅僅是失去了這個頂梁柱的慌亂,更重要的是,會感受到他無比的重要性。

易凡一直都知道傅禦風的重要性。

無論是對於他的家庭還是公司的工作,一向都是如此。

傅禦風對於家庭而言,他家裏有深愛著他的妻子,他也深愛著他的妻子和孩子,一家人經曆了重重磨難,才好不容易在一起,這一切的一切,得來都十分的不容易。

而在公司裏麵,所有人都信奉傅禦風是他們的神。

傅禦風無所不能這句話,所有人都已經說膩了。

但是現在他們的神,卻忽然倒下了。這個消息不止會給河岸和東風集團的股票帶來巨大的動蕩,而且還會讓大家都感到無比的迷茫和害怕。

河岸和東風集團養活的,不隻是一兩萬人。

易凡緊緊的閉了閉眼睛,心裏十分沉重。

眾人推著傅禦風把人推進加護VIP病房,這個病房裏麵隻能有一名陪護人員,所以易凡和徐叔都識趣的退了出去。

把空間留給了溫涼。

易凡出門之後,對周圍的保鏢做了布置,他還覺得不夠,從公司那邊,還有傅禦風和溫涼的貼身保鏢,全部都調集了過來,把這個醫院裏麵都布置的十分周密。

做好這一切之後,易凡才在徐叔的強烈要求下,回到了自己的病房休息。

其實易凡傷的也不輕。

事情發生的時候,易凡跟傅禦風都坐在前麵,傅禦風撞傷了肋骨,腦子裏因為有血塊醒不過來,而他,比傅禦風要幸運一點,隻是手臂斷了,且腦袋上隻是擦傷,沒有什麼大的問題。

徐叔坐在了易凡的病房裏麵照顧他,而溫涼,則是一個人留在了傅禦風的病房裏麵。

剛做完手術,傅禦風的身體還很虛弱,需要用外界的很多管子和機器來維持基本的生活。

溫涼坐在床邊,看著呼吸微弱的傅禦風,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隻有靠著旁邊機器上的數據,才能判斷這個人現在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