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一終究還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溫氏沒落、
因為溫氏跟溫涼一樣,都是那個男人留下來的心血。
溫涼是他留下來的唯一的孩子,而這個公司,則是他短短一生之內,留下來的最燦爛的文化。
原本他一個外來客,特別是他和溫謙一大家都心知肚明,他是一個外來客的情況下,是不應該說這些的。
但是齊一實在是看不過去溫謙一的軟弱無力。
如果說這個孩子真的有一些過分的經商天賦,那他的軟弱無力,無疑就是害死他往前麵繼續伸展的束縛。
溫氏不應該止步於此。,
齊一深刻的知道,當年溫如臨為了讓溫氏發展,給溫氏鋪下來的底子有多深厚,可以讓溫氏,就算是離開了他,也能往前發展五十年。
但是溫氏卻在溫如慕的手中,短短二十年就沒落,變成了誰都可以忽略的一個公司。
特別是在河岸崛起之後,更是不值得一提。
這是令人感到悲傷的一件事。
齊一不隻是為溫氏感到悲傷,更是為溫如臨當年付出的那麼多心血感到悲傷。
當年的輝煌如沙影略去,多年過去之後,隻剩下物是人非!
齊一看著溫謙一,緩和了情緒,說道,
“溫先生,我說句題外話,溫氏不該是這個樣子。溫氏是一個獨立的大集團。你不應該時時刻刻的想著依附河岸,依附傅禦風。換個角度來看,就算是東風集團,傅禦風也隻是讓東風獨立發展,東風集團很少有跟河岸相交彙的項目,相比之下,東風集團比溫氏更加獨立。”
溫謙一有些尷尬的看著齊一,
“齊先生,我並非是那個意思,溫氏現在的發展,也十分的獨立,跟河岸並沒有業務上的聯係。溫氏也完全不需要依靠誰才能活下去。”
人都是有傲骨的。
溫謙一這樣被齊一當著麵拆穿他內心一直以來的那些卑怯,他自然會感到惱羞成怒,甚至有些難以啟齒。
齊一卻搖了搖頭。
“溫謙一,你不該如此。你是被一葉障目了。你並非不知道溫氏內部現在存在的問題。最大的問題不在於溫如慕在公司裏麵分走了多少股份,因為那些人始終是忠於溫如慕的。而你是溫如慕的兒子,服從於你,跟服從於溫如慕是一個概念,所以他們自然不會為難你。你所麵對的最大的問題,是來自於你自己。你對傅禦風的過度依附心理,遲早會害死溫氏的!”
溫謙一麵色有些難堪,沉默著不說話。
齊一知道自己今天不應該開口說這些話。
但是他實在是忍不住。
抿了抿唇,他低聲說道,
“溫先生,我實話實說。我從國外回到東城的這段時間,從未聽說過外麵有人提起,說東風集團是依靠著傅禦風起來的。但是關於溫氏,依附河岸這樣的傳聞數不勝數。如果一個人這樣說,那是謠傳,兩個人這樣說,也是在造謠。但是三個人這樣說,四個人這樣說,甚至是一群人都這樣說呢,也是謠傳嗎?”
溫謙一深深地吸了口氣,看著齊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