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慕這樣想著,忽然深深地吸了口氣,冷靜了下來。
他冷靜下來之後,跟往常一樣,隻是仔細看的話,能看到他的手,在微微的顫抖。
溫如慕仿佛沒有注意到自己的不對勁,忽然站了起來,不發一言的開始收拾自己的床鋪。
“老夥計,對不起,我實在是太想出去了。他們說的沒錯,我可能是得了失心瘋了。”
說著,他深深地歎了口氣,丟掉剛剛撿起來的枕頭,把頭深深地埋進了膝蓋裏。
“可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我在這裏被囚禁了六年了,就算我當年真的被定罪的話,這六年的時間,也早已經足夠我抵消罪過,憑什麼還不讓我出去?憑什麼?憑什麼……”
溫如慕說著,竟然低低的哭了起來。
他哭的十分難過,鼻涕眼淚落了滿身,看著十分可憐。
溫如慕在這裏麵的六年裏麵,頭發已經變得花白。
這邊沒有染發劑,也沒有正經理發的地方。
而溫如慕還沒有被定罪。所以就隻能一直被囚禁在裏麵,從未被放出來過。
所以他的頭發淩亂,滿頭花白。
哭起來的時候,更是老淚縱橫,滿臉都是淚痕。
正在這個時候,剛剛離開的工作人員又去而複返。
站在溫如慕的房間門口,透過那一扇關閉了溫如慕六年的鐵門,對著裏麵的他喊道,
“溫如慕,有人找你!”
溫如慕渾身一怔,然後猛的想到了什麼,一下子從地上爬了起來。
“我在這裏!我在這裏!”
鐵門被打開,溫如慕十分順從的被人拉著從裏麵走了出來。
周邊沒有什麼能給他處理自己的儀態的東西。
溫如慕深深地吸了口氣,把自己剛才流下的淚水全部藏在手心裏,然後用手狠狠的搓了搓臉,確認沒有什麼失態之後,才跟著前麵的人往前走去。
會見室內,劉南回不似之前那樣的氣定神閑,這次來到這邊之後,一直在會見室內走來走去。
看到溫如慕走進來,他趕緊迎了上去。
“溫先生,溫先生,怎麼辦,傅禦風他沒死,我們上當了!”
劉南回在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就大驚失色。,
他可是去找過溫涼的。溫涼也知道他是誰。
很容易就能查到他現在是在為溫如慕服務。
這件事說大可以大,說小也可以小。
本來溫如慕的這件事如果不鬧開的話,對他也是沒什麼影響的。畢竟他隻是一個跑腿的,這一切都並非是他在背後操作,傅禦風就算是生氣也生氣不到他的身上。
可是偏偏到了這個時候,傳出了傅禦風完好的消息!
這個時候,溫如慕剛剛提起了上訴,且在這個之後,溫如慕還直接以誹謗罪把溫涼給告上了法庭。
溫如慕蒼老的麵孔出現在媒體的視野裏,是在堂而皇之的告訴大家,我溫如慕,要出去了!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傅禦風忽然出現,給了他們重重一擊!
他們把溫涼逼迫到這個地步,把傅禦風當年說成那樣一個無情無義的人,這已經是當麵在打傅禦風的臉。隻要傅禦風有還手之力,以他在東城的勢力,他不會放過溫如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