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幾人泡完溫泉,剛好那邊秦落落的治療也已經結束了。但是這次與之前的幾次不同,這次秦落落被聶元亨抱出來的時候,整個人是昏迷的。而且聶元亨的臉色也有些沉重。

溫涼的心猛的一個等,連忙攔住了跟在後麵的李醫生,問道,

“李醫生,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為什麼聶太太忽然昏迷了?”

李醫生看了一眼溫涼,見她臉上的擔憂不是作假,才細心的回答說道,

“不是忽然昏迷,這次是因為正式開始治療了,她第一次接受我治療的強度,有些接受不了,所以昏迷過去了。這很正常,不要擔心,等到日後適應了,想昏迷都昏迷不了的滋味,才難受。”

溫涼抓住了他話語之間的重點。“治療聶太太的這個病,會很痛苦嗎?”

李醫生看了她一眼,然後手指著站在她身後的傅禦風,笑著說道,

“小丫頭,這個臭小子就沒告訴過你當初,我是怎麼給他治病的?”

溫涼一愣,然後非常茫然的搖了搖頭。

傅禦風當初被李醫生治好了雙腿,傅禦風能夠重獲新生,李醫生也因為這件事在國際上開始著名。這都是被眾人都知道的事情。

但是在這件事情的背後,李醫生到底是怎麼治好的傅禦風,治療的過程又經曆了什麼,誰都不知道。而傅禦風也從來都沒有跟溫涼提起過這件事。

想到這裏,溫涼忍不住轉身,目光灼灼的看著傅禦風。

傅禦風看了李醫生一眼,然後把溫涼重新攬進了懷裏,隻說道,

“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當年的治療過程算不上愉悅。總歸是不舒服的。”

李醫生聽到傅禦風的話,忍不住挑眉。瞪了他一眼。

把壞死的骨頭重新剝離,然後在一個無菌的環境下培養,重新讓它在體外生長出心的骨頭,然後再把這塊新的骨頭無縫連接的塞進傅禦風的腿裏。

這在當時是一項完全沒有過的做法。

不但治療過程對於醫生的手段要求極為嚴苛,治療過程也是極為的艱難痛苦。

當初傅禦風在剖骨的時候就經曆了極為艱難的痛苦,生生把一塊骨頭從他的體內剝離出來,這就算是有了麻醉,也是不頂用的。

但是在當時的治療條件下,傅禦風竟然生生的忍住了,愣是一句話都沒喊出口,一個痛字都沒說。

要不是他事後昏迷,喊著爸爸媽媽說自己疼,李醫生都覺得這個臭小子是天生的跟正常人不一樣,還打算以後把他給剖析了看看,他都長得是什麼構造呢!

李醫生當下立刻說道,

“小丫頭,你可別被他給騙了,能在我的治療手段下撐過來的,這個臭小子吃過的哭絕對不是你能想象的。艱難還是說的簡單了,可以說是九死一生。”

溫涼大吃一驚。

如果不是今天李醫生偶然間提起這件事,她甚至從來都忘了問,傅禦風當初治療的過程到底是如何的。

她跟外麵的人一樣,都覺得傅禦風的治療階段理應是十分順利的。

順利的遇見了李醫生,李醫生順利的找到了治療的方法,順利的給傅禦風采取了治療,然後傅禦風順利的結束了這段病痛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