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博恩看著傅禦風,猶豫了一下。抿唇說道,

“老爺子被下藥,我沒有阻止,後來我才知道,那些藥是促使老爺子引發腦梗的藥物。會堵塞血液的流通。那段時間,老傅總的身體本來就不好。他忙著公司的工作,而且還思念著在荷蘭的您,在哪個階段,老傅總就已經發現了吳家人的想法和野心。他不但要在眾多股東麵前維護他們的形象,又要想著如何才能不讓他們這麼的放縱。一時之間,心力交瘁,體質虛弱。再加上藥物的作用下,老傅總進了醫院。”

傅禦風冷冷的看著他,

“既然你那個時候還有良知,為什麼不通知我?”

詹博恩畏懼的看了一眼傅禦風,說道,

“那個時候我以為事情沒有那麼嚴重。而且,我雖然不好明著跟吳家人作對,但是我可以在暗中守護著老傅總,保證他們不會對老傅總做什麼事情。”

詹博恩說道這裏,沉默了一下,傅禦風看到出來,他的臉上十分痛苦。顯然,接下來他要說的話,必定是他爺爺去世的重點!

“說下去!”

傅禦風沒有那麼多耐心在這裏看著他糾結。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

詹博恩痛苦的說道,

“是我的錯,我沒有想到吳家人竟然會那麼的無恥。他們綁架了我的父母。當時老爺子住院,我本來是想聯係你的。可是還沒等行動,他們就先拿到了我的父母來威脅我。然後不準我告訴你老爺子的事情。還要把老爺子的一舉一動告訴她們。不但如此,我還知道,一直給老爺子下藥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醫院裏麵的護士,老爺子持續受到那種藥物的激發,最後腦梗發作的更加厲害。從最初的白日清醒,漸漸的到了一天隻能清醒幾個小時。到了最後甚至根本睜不開眼睛。”

說著,詹博恩沉默了一下,看了一眼對麵咬牙切齒的傅禦風,說道,

“那個時候,我一直待在老爺子的身邊。我知道他的思緒是很清醒的。但是就算他很性情,但是他還是一句話都不肯跟我說。我也沒臉跟他交流。我那個時候就知道,老爺子的心裏,恐怕是對這一切清清楚楚。”

傅禦風心裏痛了起來。

他難以想象,爺爺在最後的一段時間到底是如何熬過去的。

自己最信任的人都背叛了自己。自己一直扶持的人卻偏偏要站在自己對麵去謀奪自己的財產,謀害自己的性命。

如果是他,也會在那一刻無話可說。

詹博恩說道,

“老傅總在最後一段時間,也跟我說過幾句話。那些話斷斷續續的,但我聽得出來,是想您回來。他跟我說,如果可以的話,希望我能夠給您打一個電話。可是我沉默了。我一沉默,老傅總就知道了什麼意思,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朝我開過口。”

傅禦風麵色艱難。

他又想起了自己剛剛從荷蘭回國的那段時間。

那段時間裏麵,他因為沒有趕回來見到爺爺的最後一麵,每天都活在愧疚和痛苦之中,麵對死不要臉的吳家人,他那個時候也有些心力交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