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用那麼難過的。”傅禦風打開手裏肉餅的袋子,默默吃了一口:“畢竟人家說了明天見。”

溫涼嘴裏往外哈著熱氣,收起拍好自己與芝士牛肉丸合影的手機,傅禦風的話她隻聽了一半:“我不難過啊!”

“那你現在心情有好一點嗎?”傅禦風問溫涼,說著他從口袋裏又掏出一個錫箔紙球:“要不要再來一個炸蝦球?”

溫涼見到傅禦風手裏的蝦球,雙手拉住傅禦風胳膊,懇切地問他:“傅護工,我以後能天天請你給我買飯嗎?”

傅禦風點點頭。

回到教室。

“孩子們,我們是親人啊!”政治老師鮑謹講到組織精神的基本內涵,不由延伸到民族統一這個問題上來,講到動情之處他慷慨陳詞。

由於口音問題難以糾正,於是鮑謹老師說的那句話,在誰聽來都是,孩子們,我們是情人啊!

教室裏發出一陣歡笑,雖然大家都習以為常,但這種枯燥課堂的調劑,依舊很受大家歡迎。

溫涼在半夢半醒間,聽到鮑老師點名傅禦風,她立刻清醒過來,溫涼望向傅禦風所在的方向,他身後窗外陽光正好,和煦溫暖而不耀眼,微風拂麵讓人大覺春光無限美好。

忽然,溫涼察覺身後有人,由於不知是誰,她不敢輕舉妄動。

“溫涼,外邊有什麼這麼吸引你啊?”聽到鮑謹老師的詢問,溫涼渾身一激靈,機智決定裝病。

溫涼捂住昨天額頭受傷的地方,雖然一夜過後早已消腫,但仍有淤青可以利用。

“老師我低頭看東西頭疼,所以抬頭看看遠方!”溫涼隨口編了個理由,慢慢轉頭向身後看,發現鮑謹老師坐在自己右側的空位上。

鮑謹老師對溫涼的遭遇有所耳聞,他沒繼續追究,對傅禦風再次提問:“傅禦風,你說一下按勞分配的基本內容和要求。”

溫涼看著鮑謹老師做的位置,想起這個位置之前是陳逸木坐的。

陳逸木來班時本來坐最後一排,因為原本坐溫涼右側的同學上課睡覺,被梁鑫懲罰調到最後一排,所以陳逸木補位才坐了這個位置。

現在陳逸木已經離開班級,按照梁鑫的作風,他是不會讓這塊風水寶地空置的,可是都已經大半天了,梁鑫對這個位置依舊沒有安排,這讓溫涼困惑。

留著這個空位出來,難道是梁老師要調動某個同學的位置?

或許梁老師太忙,就是一時沒顧上而已。

溫涼收心回神,鮑謹老師正講到個人收入與分配,聯係現實生活,鮑謹老師不由發出感歎:“現在的人都不敢死,因為死不起,現在墓地太貴買不起啊!”

鮑謹老師喜歡講大實話,淺顯易懂的道理從他嘴裏說出來,總會變得富有趣味。

就在溫涼還沉浸在鮑氏幽默裏的時候,傳來急促的敲桌聲,溫涼低頭,看到楚可欣側坐著,用手不停地排打自己的桌麵,像是逃命的人在求救。

“幹嘛呢!”溫涼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張望鮑謹老師所在,害怕被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