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早讀聽到這個“嘉獎”時,她堅信任小冰女士對此事蓄謀已久,新校門建成之前的那堵牆,偷偷摸摸地就被砸了,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

我還以為緩解交通這事情,任阿姨會等到阿嶽單招事情結束再處理,現在看來是早有計劃,隻是表麵不動聲色,暗中一步步推進。

任校長那段精彩發言,在溫涼聽來就是,還好你們是冠軍,不然我讓你們高三參加比賽的用意,可就白費了。

為緩解路口交通擁堵的新校門已經開好,剛刷的牆麵也不用找別人來做裝修,學美術的藝術生們,這可是你們自己掙來的,我沒有逼迫你們。

難怪溫媽媽常和溫涼說:你任阿姨的頭腦很適合經商的,她要不是做校長,她一定能成為最富有的企業家。

任校長的套路,不是讓人無路可走,是讓人自願且積極的走投無路。

不僅如此,任校長還以不耽誤學習時間為為由,把高三藝術文科班完成學校獎勵的時間,定在一周隻有一次休息的周日。

任校長走後,麵對班裏大失所望的怨聲載道。

梁鑫不好評判什麼,隻對大家說:“學校給我們的班的這個獎勵,隻能說在我意料之中也在我意料之外。

時間緊任務重,大家擺正心態,好好完成任務,我很相信一個詞“否極泰來”。

“這周日早上八點,咱班裏的美術生都來,一個也不能少。”梁鑫把組織學生的任務交給溫涼:“在新校門口點名簽到,溫涼負責。”

“這算哪門子獎勵啊,明天我有單招,我不來。”

“怪不得昨天隻說名次,沒有下文,老師我周日有課外班,來不了。”

“學校這是變相讓我們做苦力,我媽肯定不會讓我來。”

“快重考一模了,學校瞎整什麼啊,我要考不好都怪學校搞事情。”

同學們怨聲載道,吐槽此起披伏交織一片。

溫涼蓋過其他同學的爛借口,絕望地問梁鑫:“為什麼是我來?您怎麼不來啊?”

梁鑫抓起一把粉筆頭,虛張聲勢地往溫涼方向砸:“我是文藝委員嗎?”

溫涼往嚇得桌子後麵躲:“是我,我是。”

“老師,我們午休學習小組全體,明天說好要去看我同桌。”楚可欣舉手,麵露遺憾神色:“您給我們批過假的,我們來不了。”

溫涼戴著口罩吐舌頭,吐槽梁鑫,沒收我手機,我才不要服從命令,還好有可可這個小機靈鬼。

梁鑫把粉筆用力仍向叫囂聲最高的幾個地方,然後炮語連珠:“你,當我不知道?後天沒有單招你必須到。

你打電話給課外班請假,你,你媽媽不讓來,直接和校長說去,還有你,一模考不好你試試!”

梁鑫把同學們五花八門的理由逐一懟回,等班裏噪聲降低,梁鑫對班長說:“溫涼明天有事請假,班長辛苦一下,負責來點個名,把同學們一個不少的交給負責老師就可以。”

梁鑫對時間總是把控的恰到好處,他壓著早讀下課鈴聲告訴學生們:“上午前兩節數學課,和語文課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