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謝謝你告訴我的,有關於她的一切。”陳逸木開誠布公地說:“希望有朝一日,我能和她有所進展。”

溫涼給陳逸木加油,同時在心裏默默給自己打氣:“一定會的!”

“溫涼回教室了,我下去看看,陳逸木給他寫的什麼!”白薛把抹布扔進盆裏,從梯子上下來,跟在進入教室低頭看同學錄的溫涼後麵。

溫涼把同學錄翻麵,骨氣勁峭的字跡躍然紙上映於眼簾,雖然隻有寥寥幾行,但依舊令人賞心悅目。

溫涼,臨近畢業,願你萬事順意。總想著寫些寄語給你,但我有才學限,所寫與旁人的,和寫於你的大都千篇一律沒有新意,著實抱歉。

六月過去後,那時你將迎來一段嶄新的生活,其中滋味或在意料中或在意料外,念及此,想來隻有這一句話引來贈你最合適不過。

溫涼喜歡最後那句話,她覺得世間所有祝福裏的美好和期許都包含在了其中。

“酸死了酸死了!”白薛從溫涼手裏抽走信紙,剛回身就看見楚可欣臉上堆砌著標準的微笑。白薛嚇得將手中的信混亂一塞,一溜煙的逃出教室:“同桌,我可以解釋的!”

溫涼正要彎腰去撿,傅禦風把信遞到她麵前提議說:“你也給我寫個寄語吧。”

傅禦風從書包裏掏出一個嶄新的本子交給溫涼:“就寫在扉頁上。”

“好,我拿回去寫,明天給你。”溫涼看著傅禦風,心裏已經想好如何落筆。

溫涼不禁開始期待,傅禦風看到畫和字時的場景,她賭傅禦風猜不到自己的意思,溫涼要等到以後,和傅禦風在一起回顧年少時,再把這一切的用意告訴傅禦風。

麵對重考一模後的家長會,溫涼不再有之前的忐忑和不安,她心中更多的是期待。

不論溫爸爸聽到批評還是表揚,溫涼都不再害怕,她甚至有些開心,開心今天聽到這一切的人是自己的爸爸。

家長們陸續就坐,梁鑫放學生們回家,走過溫涼身邊時,突然聽到溫涼對自己說:“老師,今天來給我開家長會的是我爸,這是我上學以來,他第一次給我開家長會!”

梁鑫止步,他順著溫涼手指的方向,透過玻璃窗往教室內看去:“行,我盡量把你的毛病婉轉地表達給他。你趕緊回家去吧!”

溫涼隻是很想讓大家都知道,這次家長會來的人,是自己的爸爸!

“我也希望我爸能來給我開家長會,但是他總抽不出空。”傅禦風口吻中有些許羨慕,很快他用毫不介意的語氣說:“好在我已經習以為常。”

“那這次誰來給你開家長會?”溫涼問傅禦風,她羨慕傅禦風的分數道:“不管是誰一定都會以你為傲的,你的成績可是隻會為家長添光的。”

“我不知道。”傅禦風黯然道:“也許沒有人來。”

溫涼不知怎麼安慰傅禦風,她認為還是盡早離開學校會好些,於是她提議:“我們走吧,反正現在也沒我們什麼事情。”

傅禦風推著電動車,在快要和溫涼分開走的路口,終於開口向溫涼解釋:“溫涼,爬山那天我回答你關於祝品言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