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時露出勉強的笑容:“你多慮了,我隻是伸手碰一下她而已,並沒有想要傷害她的意思。”
何秘書伸手推了推眼鏡,微笑不變:“不管您出於什麼心理,但如今你已經構成了犯罪行為。還請你接下來配合一下流程。”
護士看他的意思,是不打算放過自己了,臉直接黑了下來。
不過她看到身旁長得如同天神的白薛,眼裏又閃過希望。
帶著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先生,你可以為我作證,我沒有傷害她。”
白薛細長的眼眸垂下,焦距凝聚在自己剛剛伸出去,卻落空的手掌。
他的手指之間捏著摩擦了一下,好像全然沒有聽見護士的話一樣,讓她的臉色變了變。
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個明明很紳士的男子,竟然會那麼冷漠。
在自己被欺負的時候,一點想要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溫涼眼眸挑起,帶著譏諷的瞥了她一眼,其中的輕蔑不言而喻。
這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護士的臉色白了又黑了,簡直可以開染色房。
“我很抱歉。”她死死的捏著拳頭,低下頭說道。
但明眼的人可以看得出來,她這不過是委曲求全而已。
溫涼也不想和她多計較,隻是目光看向何秘書。
笑道:“回去吧,傅先生應該在等我們了。”
溫涼帶著何秘書正要離開時,她的手臂被人拉住。
她回頭,冷眸的看著這個笑容不變的男人。
白薛絲毫不把她的警告放在眼裏,嘴角的笑容還依舊上揚著。
溫柔的看著溫涼,問道:“有空嗎?我想請你一起去吃晚餐。有一家很有名的鵝肝不錯。”
溫涼的眼睛盯著白薛,許久後她沉默下來,將他的手拉開,道:“我比較喜歡中餐。”
溫涼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就剩下白薛站在原地。
而和他一起的還有剛剛被拉下臉的護士,其他圍觀的人看到這個被拒絕落寞的男人。
不由的感歎,但沒有人輕易上前去邀請白薛,畢竟前一名被拒絕的例子還在這裏。
但是護士覺得白薛被溫涼拒絕了,現在的心情一定很沉重。
她可以作為緩解白薛的女人,她壓住心裏的歡喜,透著小心翼翼的靠近白薛。
克製著喜雀的問道:“先生也喜歡吃鵝肝嗎?我對那個味道十分喜歡,能否…”
她的話還沒有說話,就看到白薛抬起頭,眼眸透著冰冷的看著她。
那其中透著說不進的陰鷙和冰冷,很明白的告訴她。
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
護士的臉色瞬間難看的僵住,而白薛的笑容已經收回。
雙手插在褲袋裏,清雋凜然的模樣佇立在走廊中,讓從此經過的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就這個時候,隻見一名英俊的男人從旁邊走出來,身上穿著貴族一般的服飾。
岑彬用手帕擦著剛剛被觸碰過護士的手,一邊走到白薛的身邊。
“在六樓,603。要現在去嗎?”
白薛頭也沒有回,隻是抬起手指輕輕嗅過剛剛碰過溫涼手臂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