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中淚水在打轉,初夏的頭沉重的低下,而眼神的視線卻是停留在自己那被被子蓋上的雙腿,無奈的將自己的嘴角勾起。
看到初夏突然變成這個樣子,懿快速的移動自己的腳步來到她的病床前說道:“我剛才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有意要來傷害你的,抱歉啊!”
快速的搖了搖自己的頭,初夏帶著那抽噎的語氣說道:“這沒什麼!我也知道你是無心的,是我自己太過容易傷感了,太情緒化了!”
“我想吧初夏這件事情告訴安宸羽,或許安宸羽根本就不會嫌棄初夏呢?”
懿站在病房的門口,語氣顯得十分的沉重,而正在聽他說的話的人,則是一個身穿黑衣的人,從身材判斷,應該是一個男人。
沉默了許久以後,那個男人突然冷冷的說道:“懿,你不覺得你現在這樣很不現實嗎?若是讓初夏知道了,或者說是安宸羽嫌棄初夏了,那麼這件事情恐怕就不是我們能解決的那麼簡單了,你想過嗎?”
無奈的捂住自己的額頭,懿冷冷的說道:“但是這是我們現在所能想到的唯一一個辦法了!或許事情的結尾不是我們想的那麼美好,但是我們可以試一試的,不是嗎?”
“接連的反問,答問,再答問,這樣好玩嗎?”
陌生男子再次的開口,實實在在是逗樂了懿,他微微一笑而後說道:“你一直以來都說安宸羽是我們的敵人,你恨不得把他殺之而後快。
為什麼現在對他的女人卻下不了手,莫不是你真的和他說的一樣,你真的是迷上她了嗎?”
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陌生男人,懿突然開口緩緩的說道:“文佑,我曾經說過的事情,我永遠都是不會忘記的,不過你知道嗎?初夏她是無辜的,我沒有辦法去傷害到她!”
“可是她是安宸羽那個冷血無情人的女人!”
憤怒的說完了這句話以後,文佑看著懿,冷冷的說道:“這二十年來,我們的存在隻是為了報複她,可是我們卻碰不到她,因此我們讓她為自己的事情付出代價。
既然這樣,那麼三年前那場戰鬥,我們無故犧牲的兄弟們就得從他身上討回!”
隻見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中的怒火以及那抹冰冷在慢慢的加深中,懿的腳步也微微的向後移動了幾步:“我們當初說的不是這樣的!”
見到懿這般怒吼的樣子,文佑的嘴角微微勾起,冷冷的笑了笑說道:“懿,你動真情了?”
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卻勾起了懿心中的怒氣以及害怕,他的語氣顯得有些畏懼:“你在胡說什麼?動真情?嗬!”
冷笑聲過後,懿接著說道:“關於這些仇恨的事情,我可是記得很清楚的,你別以為一個女人就足以擾亂我的心境。仇恨是在我心中,是永遠不能抹去的記憶,可是......”
莫名的,在說道這裏的時候,懿的語氣變得十分的不肯定,文佑盯著他的眼神,看到他的閃躲:“可是初夏在你心中的位置,也如同記憶一般重要,永遠都不能抹去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