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麵對懿的話,安宸羽再也沒有半點的躲避,但是他卻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隻是低頭看了看那已經合上眼睛的初夏。
再抬起頭看著懿,嚴肅的說道:“初夏愛了我三年,到頭來我卻連一個幸福,連一句承認或反對的話都沒有辦法給他,我不強,我很懦弱,她愛錯了人,可是她卻也從來就沒有後悔過,我佩服她這一點!”
“那麼你現在懂了你自己的心了嗎?在這一刻,你敢在我的麵前承認你對初夏的感情是什麼嗎?”
“愛!”簡簡單單的一個字,語氣十分的平淡,原本以為說出來的得用不知道多少的時間考慮,也不知道得下多少的決心承認。
可是在這一刻,當他說出來的時候,他才發現,其實什麼都不用,隻要你正視了你自己的心,那麼便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根本不需要你多少的顧慮!
似乎是早就已經清楚了安宸羽的心思一般,在聽到他說出這個字的時候,懿並沒有多大的驚訝,隻是很平靜的笑了笑。
然後輕輕的歎道:“還是那句話,初夏真的沒有愛錯人,雖然你說的時間不太對,有些晚了,可是我相信,她還是聽見了,因為她不是用耳朵或者眼睛在聽,在看。
她是用心在感受著你給她的一切,因為那樣,所以她比我們感受到了更多,得到了更多,也......付出了更多!”
黑暗的倉庫中,安宸羽帶著一雙冰冷的眼神,直盯著坐在他身前的文佑,厲聲喝到:“你究竟還想要怎樣?”
顯然是沒有預料到安宸羽會重新找到這裏,文佑的眼神有了些許的顫抖,但是他還是極力的保持著冷靜,緩緩的開口說道:“我都沒有幹什麼事情,真的不清楚你現在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呢!你是另有所指還是......”
“你都已經奪走了‘血色櫻花’還不夠嗎?現在你無緣無故殺了初夏,你認為你不需要對初夏賠禮道歉嗎?”
“人都已經死了,我何必還要向她賠禮道歉呢?何況那是她命中注定的,畢竟我可也是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她,甚至是把她殺了的!”
他的話就像是提示一般,在無意間告訴安宸羽初夏是為了救他而死的,可是到最後,他卻是帶著初夏的死來和文佑討公道,他似乎忘了,其實真正害死初夏的人,是他才對啊!
眼眸深深的劃過一道傷痕,安宸羽自責的看著文佑,可是仍然是冷冷的問道:“那麼你奪走了‘血色櫻花’還不夠嗎?為什麼一定要置我於死地?”
麵對安宸羽的困惑,文佑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緩緩的解釋道:“若是你不死的話,那麼就算我奪走了‘血色櫻花’那又怎樣?那些兄弟終究還是你的。
我根本就奪不走他們的心,到時候你一有想要奪走‘血色櫻花’的心,那麼他們一定會站在你那邊,到時候我辛辛苦苦的一切豈不是因為你的一句話而化成了一灘水,我可不希望這種事情的發生!”
從文佑的話中,安宸羽懂得了他顧慮的原因,而他隻是靜靜的看著他,冷冷的說道:“我不會有這種心思,但是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