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之後,簡仙突然笑了出來:“喂,溫涼,我讀過這麼多情書,這一封最有意思啦,沒想到你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呀,要不要我讀給你聽?”
假小子以為她故意吸引自己的注意力,翻了一下身還是沒理她。
簡仙見她沒反應,自顧自地讀道:“溫涼,你好!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其實已經喜歡你很久了,至於為什麼喜歡,其實我也想不明白……”
就算再想睡覺,都會被小潑皮憋著壞笑的聲音所吸引,溫涼雖然沒有張開眼睛,但是豎起了耳朵,屏住了呼吸。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隻要看到你在操場上像小鹿一樣奔跑,我的眼神就會跟隨著你的身影一起移動。
隻要看到你在武術隊裏習武的英姿,我的心髒就會不受控製般撲通撲通地亂跳。特別是……”
這個描述太詳細了,已經不容溫涼糊弄自己,她突地瞪開眼睛,翻身搶信。
簡仙早有防備,把情書藏在身後向側方閃了過去:“別人寫給我的我都給你看了,你的給我看看又怎樣?”
“你先給我,我看看是誰寫的再說。”假小子想把信騙過來。
“不要,謎底不能揭開的太早,那就沒意思了。”簡仙不上當。
“給我!”
“不要!”
“快給我!”
“就不要!”
女漢子暗暗叫苦。
初中部的小嫩草們知道,扈三娘不敢私拆別人的信件,隻要不靠近簡仙,用寫信的方式反而最安全。
投在簡仙那裏還怕老師發現,投在假小子這裏就安全多了,連老師都不會懷疑她。
今天一大早,溫涼的抽屜裏就躺著三封信件,她想都沒想就給了簡仙,根本就沒想到其中還有一封屬於自己。
現在,為了這封來曆不明的情書,兩個女孩左挪右閃,在狹小的廣播間裏纏鬥著,溫涼的動作到底比簡仙利落許多,終於,把她撲倒在桌子跟前,準備撕碎這萬年難遇的情書。
簡仙使出最後一點力氣把那封情書壓在身子下麵:“哎呦呦,我受傷了,手腕好疼……你再搶,我就喊救命了!”
這個女孩完全不是溫涼的對手,假小子能像提小雞仔一樣把她給挪開。
隻是理論和實際無法完全劃等號,柔弱的簡仙也有殺手鐧,那就是裝受傷,她要是真受傷了,溫涼得吃不了兜著走。
“那好吧,看可以,看完了就把它銷毀!”溫涼退了一步。
“那你離我遠點,坐回床上去!”簡仙還是不放心。
溫涼悻悻的坐回床上。
簡仙站了起來,用身子隔住她繼續讀信:“真希望那笑顏在你的臉上永駐,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給你寫這封信,請原諒我的表白來得晚了一些……”
溫涼又羞又氣,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才好!
“咦,他沒有留名字耶!”讀到最後,簡仙笑的花枝亂顫。
溫涼乘這個當口把信搶了過來:“刷!”“刷!”“刷!”幾下就撕碎了。
咬牙切齒地說道:“肯定是那些無名鼠輩在打賭,要讓我找到了,就拿劍在他身上刺十八個窟窿,看看誰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