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茶館的時候,許浪對溫涼說:“你不要告訴簡仙我今天說的話,其實簡仙遠比你們想象的更堅強、更有主見,她的父母也好,奶奶也好,沒有一個人真正地了解她。”
“哦……”
溫涼依然沉浸在簡征那些傷人的話裏無法自拔,原來,他也這麼無情,這麼世故?
除了母親,這個世界上對自己最好的人竟也有如此醜惡的嘴臉?女孩的偶像坍塌了,內心一片淒涼。
“他的爸爸就做對了一件事情,就是讓我主動離開,我問過簡仙,你為什麼總是跟她形影不離,她說你是她們家阿姨的侄女,從小就保護她。可是,你也不了解她……”
“啊,我不了解她?”溫涼終於回過神來,不服氣地盯著眼前這個家夥,居然敢質疑自己對簡仙的了解,就憑他?
“你們所有人都習慣讓她依靠,總是把她當成小孩,所以不需要她有自己的主見,乖乖聽話就好。
正因為你的存在,她才不需要堅強,不需要勇敢,一直都在示弱。其實,她並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柔弱,你們根本就用不著那麼擔心!”
溫涼終於知道小潑皮到底跟誰親了,自己辛辛苦苦拉扯她長大,她居然還能跟別人說自己的壞話?怪不得簡征會暗剪情絲,這個小棉襖有點漏風。
許浪遵守了諾言,在溫涼這裏放下包袱後,心無旁竇的準備起高考來。
溫涼再也沒有在練功室見過他,他放棄了武術訓練,沒有選擇體育類院校,而是考入一所財經大學,翻開人生新的篇章。
溫涼如他所願沒有告訴簡仙所有的一切,生在底層的她和許浪一樣,比任何人都清楚,大人眼中的“雲泥之別”是什麼意思。
簡仙在父親的嗬護下順利度過了人生的又一道坎。
就像許浪說的,簡仙遠比其他人想象的更有主見,更堅強。
在前年那個被“想唱就唱,我最璀璨”的《超級少女》攪動的夏天,走出情傷的簡仙無比堅定地選擇了音樂作為自己的夢想,並且一去不回頭。
第二天一大早,溫涼就趕到市二中和校武術隊彙合,昨天的預賽比的還不錯,校武術隊的全體參賽人員都進入了各自項目的前八,獲得了決賽的名額。
在具有衝牌實力的重點項目上,老師利用珍貴的賽前時間反複地強調動作要點,一遍一遍地做著演示。
正式比賽十點鍾開始,九點多,市二中的武術隊也進場了,他們果然有著主場優勢,以逸待勞迎接全省健兒。
溫涼看到了宋怡紅,她正不慌不忙地做著賽前準備。溫涼向她點了點頭,不料她竟然高傲地轉過頭望向別的方向!
難道現在就要拉開架勢競爭?
溫涼撇了撇嘴,誰怕誰呀,那就等著吧!
“喂,練的怎麼樣了,有把握吧?”耳邊突然傳來了簡仙的聲音。
溫涼猛地一回頭,那個在電話裏說還要過兩天才回來的“漏風小棉襖”真就在場外看著自己。
“呀!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不是過幾天才回來嗎?”